離開方必家,顧黎直朝著善學堂走去,這才是今天的重中之重。

想必今天是休沐日,倒是安靜得很。

顧黎上前扣扣扣的敲起了門。

“誰啊?”

大門開啟,一名穿著灰色衣衫的男子走了出來,邊打著呵欠邊不耐煩的說:“今天是休沐日,恕不接待。”

顧黎微微拱手一躬,“麻煩通傳一聲,我想見你們夫子!”

“夫子豈能是你想見就見的?走走走。”

白衣男子本就被打擾了好眠,以為能輕鬆趕走顧黎,誰知這人這麼沒眼色。

“我是替我兒來問問夫子,善學堂還收不收弟子?”

如果是自己的事,顧黎斷不會這般有耐心的跟他廢話。可是事關乎三小隻,她可以不那麼計較。

“你成親生了兒子?”

白衣男子有些懷疑。也難怪他會不信。眼前的顧黎雖穿著粗布衣衫,但面若桃花,臉皮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除了那雙手像是做過很多活計的樣子,整個人就是年輕的大姑娘。

“嗯,三胞胎。我想把他們送進善學堂唸書。”

一聽到三胞胎,白衣男子心裡已經斷定顧黎是上門來搗亂的。

他們這善學堂是住在縣城的大官籌建的。雖說為了做善事,收費相對縣城那些個地方並不高。但在這偏遠的小鎮上,也不是人人都上得起的。

許多農家一戶就只能供得起一位學子,這小娘子口氣大的居然一下子供三個,豈不是逗他玩呢!

“小娘子,你就別打擾先生了。恕我直言,你不是那供得起三個學子的人,妄想跟夫子講價談條件是不可能的。進我們這裡來的人,可都是教了相同的束脩,無一列外。”

顧黎淡淡笑了笑:“不管我交不交得起束脩,那是我的事。還是煩請你把夫子請出來,我親自與他商談。”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還沒完沒了了!”

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煩了,說完就準備關上門。

啪的一聲,顧黎的手掌直接摁住了門板,“要是趕人,也得夫子親口說,你竟敢做了夫子的主?”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教育我?”

白衣男子氣急,居然從門後抽出了一把掃帚開始趕人。

顧黎眼神發冷。真是的,來到這個世界,自己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儘量不動手。可眼前這小子,嘴巴說不明白那就只能用拳頭說通了。

伸手一下抓住掃帚,然後猛地一拉,男子的身體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顧黎鬆手,然後握拳直接一下子就向前打去。男子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而顧黎仍然站在原地,一副安靜祥和的姿態。

“哎呦,我的屁股要摔成兩半了。”

男子的哀嚎聲響起,此時裡面匆匆響起幾人的腳步聲,還有一道威嚴的男聲:“出什麼事了?”

“就是這潑婦,動手打人!”

白衣男子指著顧黎告狀,

“桑夫子,我已經說了今天休沐,先生正忙不見客。她根本不聽非要進來還打傷了我!”

“本以為你只是不懂禮貌,誰知還會顛倒黑白!”顧黎眼睛迷了迷,迸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直嚇得那男子扭過了頭,不敢看他。

顧黎對著桑先生微微一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