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酒樓給大家都放了假,就想著看看能不能載幾個客,也好換點牛料錢。”

邵富貴一臉無奈的說到。

顧黎眼珠一沉,冷聲問道:“富貴哥,福至酒樓賣了?”

“還未談定。因著我那婆娘的關係,掌櫃的家人也沒避諱我,今買主已經去酒樓看了。就是價錢上有些不合適。”

“不知我可否問問富貴哥,酒樓開價多少?”

“你問這個作甚?”邵富貴有些奇怪,這顧黎看著也不像是喜歡八卦的人啊。

顧黎略一沉思,“如果我說,我想盤下福至酒樓呢?”

邵富貴一聽,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顧黎一個婦道人家,哪裡來的這麼大口氣?

“富貴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吧!我有心想要盤下這個酒樓。只是我一婦道人家,不那麼方便出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由你出面,幫我促成這筆買賣。”

其實顧黎上次就有這個想法了。現在手上是有兩千兩銀子,放在這個地方,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也的確是一輩子不愁了。

只不過,她和邵老太可以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三胞胎呢?

不想一輩子種田當個莊稼漢,那就必須走出去。但這樣的話,那兩千兩就不算什麼大錢了。

最為重要的是,她不想讓三胞胎覺得會有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得到這顆寶珠是一次意外,但這種意外並不會一直有,還是靠自己雙手賺來的錢才能心安理得。

原本還沒想到做什麼,就在聽到邵富貴說這事的時候,她就有些動心了。

再者,還可以順道解決了邵富貴和方小康的後顧之憂,委實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你真的能盤下福至酒樓,不是跟我開玩笑?”

邵富貴知道顧黎很能幹,像是賣野物賺些個幾兩銀子,已經比尋常人家要富裕很多了。可張口就是盤下酒樓,簡直是無法想象。

“銀子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讓你從中牽個線。只不過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聽到顧黎再次確認,邵富貴相信她說的不是玩笑話了,

“富貴哥,你放心。如果我買下酒樓,你們照樣可以繼續做工。況且有你們這些老人在,我也好放心經營下去。”

邵富貴聽到這話,心裡豁然開朗。

相信顧黎,也許還有可能保住自己的生計。但是如果不相信她,不幫她,那是鐵定只能捲鋪蓋灰溜溜的滾回家。

即使事情未成,自己也不會比現在的境遇更壞了。

想通之後,邵富貴便將自己知道的知無不言了,

“想要買下酒樓的是鎮上另一家酒樓“客來酒樓”的掌櫃。多年來,這兩家酒樓在鎮上一直是平分秋色。此次,聽說我們掌櫃生病要買,便立即找上門。而我們這些做工的一直和他們客來酒樓的人是死對頭,人家從掌勺到跑堂一個都不留,就是特地做給我們看的.”

“如果掌櫃的醒著,打死都不會將酒樓賣給客來酒樓的掌櫃。但現在掌櫃的已經是昏迷不醒,只要錢到位,恐怕他家裡什麼要求都會答應。”

顧黎覺得這也很正常。相比較親人的命,其他什麼都是浮雲。那方小康還不是一樣?

邵富貴說到這裡停了停,看看周圍,然後壓低聲音繼續說,

“客來酒樓的掌櫃只肯出八百八十兩,說是取個好意頭。我們掌櫃家裡開價一千兩。雖說今天是沒談攏,但依我看,撐不了多久。畢竟,掌櫃的還躺在床上。我聽說要弄到大縣城去找神醫診治,耽誤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