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話,外面便傳來禁衛軍的聲音,高聲大喊:“有人闖入慈寧宮意圖行刺太后,迅速將慈寧宮包圍,捉拿賊人,保護太后安危!”

“禁衛軍……果然。”

太后臉色大變,看向阿木時眼裡的敵意非常明顯。

禁衛軍來的非常快,瞬間將慈寧宮包圍,趙嬤嬤看到這情況感覺不對勁,厲聲呵斥道:“誰讓你們來慈寧宮的?就不怕驚擾了太后她老人家!”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望太后恕罪。”禁衛軍統領周至走過來手持長劍,面容冷漠,渾身都透著一股極強的威懾力,饒是趙嬤嬤都給嚇了一跳。

關鍵來的還不只是禁衛軍,凌陌裳明顯感覺到有暗流在湧動,怕是連晝淵都到了,這種情況楚廉又如何會坐視不理。

如今慈寧宮早已不受控制,趙嬤嬤想進去通報太后,卻被周至阻止,她皺著眉質問:“怎麼,老奴連面見太后都不行?”

“有刺客潛入,在這宮中誰都可能與刺客裡應外合,即便是你,也不能進去,否則太后若有閃失,我如何交代?”

周至一點都不退讓,趙嬤嬤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放棄,她看著太后寢宮的大門,非常著急,那兒已經被禁衛軍嚴防死守,怕是一隻蒼蠅都放不進去。

外面的動靜驚擾了太后,她不確定是誰的人,禁衛軍看似是皇城禁衛軍,可實則卻聽令於楚廉。

太后深知這一點,看著面前的阿木,眼中的怒火越發明顯,但她卻並未對阿木說什麼,而是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支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太后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周至,冷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反了不成?!”

一看太后現身,周至連忙行禮,語氣卻不卑不亢,解釋道:“臣不敢,只是有刺客潛入慈寧宮,為了太后的安全,臣只能貿然行動。”

“真有刺客,哀家怎麼會不知道?都給哀家退下!”要真是為了刺客也就罷了,可週至顯然不是這個原因,阿木的到來從一開始就是個引子。

面對太后的震怒,周至不為所動,平靜的站在那,讓太后更為火大,“怎麼,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

“太后何必動怒,禁衛軍來此只是為了保護你。”

清冷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聽到這個聲音,不只是太后,就連凌陌裳都覺得很震驚,果然和楚廉有關,否則晝淵又怎會來此。

但他到底想幹什麼?而楚鶴軒為何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他怕是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當然,也可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攝政王突然造訪所謂何事?”太后冷笑起來,看著楚廉緩緩而至,眼角多了一抹冰冷的寒意,“只是為了區區一個刺客,攝政王需要這麼大動干戈?”

“太后的安危自然重要,若連太后都無法保護,又如何能庇護大周江山。”

楚廉這番言論讓凌陌裳很吃驚,他可真是一點也不避諱,完全不把楚鶴軒放在眼裡。

不知楚鶴軒聽了這話會作何感想?

凌陌裳扭頭看向楚鶴軒,發現他淡定的站在那,就跟沒聽到似的,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要麼是這個人太能忍了,要麼就是他胸有成竹並不在意楚廉這般放肆。

可怎麼想,他現如今都拿手握大周命脈的楚廉毫無辦法。

“攝政王可真敢說,難不成這大周由你做主?”

太后本想出言嘲諷,但楚廉不為所動,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只見一道黑影迅速竄入殿中,見狀,太后趕緊回頭,卻已經來不及,阿木早被人擒住並帶了出來。

知道楚廉是故意的,太后急了,怒吼道:“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