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王迪看來,當下還略顯青澀的晏馨,別說和曾經同門的祖小小相提並論了……

就是那些學了個半吊子媚術的妃嬪,她們在床上使出來的那股子嬌媚勁,也比晏馨這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要強出不少。

“嗯…近幾日我心神不寧,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再加上汴京城中爆發了天花,我很不放心父皇和孃親…”綾羅錦被中,王迪和晏馨這小妖精交腳在一塊兒,情意甚密。

憋了三年,愈發變得有點把持不住的他,看著滿面花容的晏馨,拍搦小蘿莉的光滑背脊,示意此次偷嘴行為到此為止。

“天花…大郎,我聽說,那可是不治之症啊!”聽聞天花,晏馨的俏臉上,頓時不見了嫣紅模樣。

雖說長這麼大晏馨還從未親眼目睹患過天花的人,但她從書中早已知曉,得此病者,無一例外的,都是發瘡頭面及身,狀如火瘡,皆戴白漿,劇者多死。

一想到心愛的大郎就要返回天花氾濫的汴京城,情根深種的晏馨,她那小臉瞬間變得刷白刷白。

“你們無須擔心!”左手攬著晏馨,右手攬著阿茹娜,早就給自己偷偷接種過牛痘的王迪,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三年前,身處北地遼境,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我,幸得天佑大難不死活了下來…三年後的今天,被世人傳頌為文曲星的我,區區天花豈能要了我的命!?”

“此番回京,我要親力親為,以誠心感動上蒼,期冀可以找到徹底根除天花的良方。”

對於習慣成自然的王迪來說,無時不刻,他都不曾忘了為即將到來的神話日做鋪墊。

天花,這一令人聞之色變的傳染病,將是助他封神的第一塊墊腳石。

“這…可是…大郎,你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我和姐姐,還等你派人來迎娶我們呢。”

依偎在大郎的懷中,縱使心中再擔心呢,但當晏馨瞧見心上人鎮定自若的模樣,她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

離別前夕,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我等你!”

...

七月份,時值盛夏酷暑季節,江南西路又迎來多雨水的日子。

然而不管雨水再怎麼多呢,也絲毫阻擋不了孝心滿滿的王迪。

當然了,選在這種日子出發,本著作秀心態的王迪,圖的就是那個慢勁。

畢竟汴京城內天花剛剛爆發沒多久,當下還未到最厲害的時候。最主要的是,郭皇后和嫡皇子還未染上天花。

對於目的極其明確的王迪而言,他要爭取到最完美的天時地利人和。是以,能不親自動手搞死郭皇后和嫡皇子,儘量還是不要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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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基於現實情況,王迪就是想快,他也快不了。

要知道,自秦漢時期起,被命名為豫章郡的江南西路,由於三面環山、一面臨水的獨特地理環境,此地行政區域版圖就沒怎麼變過。

歷經千年時光,此地之所以很少有大的戰事,說白了就是進出都很難,交通不便。

如此這般的情況下,歸心似箭的王迪,不惜金貴之身,跋山涉水,餐風飲露,耗費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終於是回到了汴京城。

在提前趕來的禁軍的護衛下,入城所見,雖談不上家家戴孝戶戶披麻的程度吧,但往日繁華無比的汴京城,現如今卻是顯得清冷了不少。

回到渡雲軒,經過好一陣兒的母慈子孝,令王迪比較欣喜的就是,從自家親孃口中,他已得知嫡皇子趙佑,果真如同劇中情節那樣,終是染上了天花。

而劉娥這邊,生怕自家好大兒出點意外,萬分憂慮的她連忙囑咐道:“吉兒,如今你已歸來,也是看到了城中的景象…最近這段時日,你和阿茹娜就呆在家中,哪也不能去!”

“孃親,孩兒聽你的!”擺出一副乖巧模樣點頭應允之際,臉上掛著一抹淡淡憂傷的王迪繼續言語道,“孃親,返程之際,孩兒翻閱醫術,雖未尋得根除天花的良方,卻是找到一些避免染上天花的預防手段。孩兒稍後將其謄寫下來,看看能否幫上父皇和佑兒弟弟。”

人血饅頭這種事,王迪駕輕就熟。

只要能助他登上皇位,發自真心地虛偽點,可謂是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