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滿嘴流油的劉邦此時已經吃不下,但形勢所迫,他也只能繼續往肚子裡硬塞。

如今聽到陳言的話,雖然心中升起了陣陣不妙之感,但好不容易有一個歇一歇的機會,劉邦頓時趁機將自己油膩膩的手往衣服上抹,然後藉著向陳言回話暫時停下了動作。

“劉兄你何必如此客氣,快快享用便是。

孫立你幹嘛呢,快點給劉兄把酒倒上啊,可千萬不能讓劉兄歇…咳咳~千萬得讓劉兄盡興,知道了沒?”

看到劉邦站起身來,陳言臉上頓時堆起客套的笑容。

甚至在回應了劉邦後,還向孫立使了使眼色,故作生氣的“交待”著。

……

良久,看著陳言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稍稍放下心的劉邦,不由暗暗撇了一眼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幾個壯漢。

看著孫立那張不近人情的面孔,還有那恨不得暴揍自己一頓的神情,劉邦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招惹到了陳言這等恐怖之人,哪怕是一頓打罵,也好過強逼自己吃下近十人份的酒菜啊。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那自己估計就要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狗肉撐死的人了。

最關鍵的是,劉邦剛剛雖然一直在吃,但可是一直都在注意著陳言的話。

他可不相信陳言會有什麼好心思,有什麼好差事等著安排自己去做。

單單從吩咐孫立將剩下的酒肉打包封好,過兩天再給自己吃,就能夠看出陳言對自己的態度。

這種天氣,還是已經被自己抓過的酒肉,能夠堅持得住兩天?!

想到這些,劉邦內心深處頓時一片黑暗,對於陳言的痛恨又憑空翻了一番。

全然沒想過,他此時的下場完全是因為自己作出來的,若是他不噁心陳言,陳言才懶得對付他這麼個二流子。

在陳言眼裡,即使劉邦最後依舊成勢了,也根本不需要特別針對他。

以現在的時間線,距離秦始皇駕崩,陳勝吳廣揭竿而起,那可還有好幾年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陳言作好佈局,然後專門找一批動物訓練成動物大軍了。

要知道這大秦可沒有什麼槍支大炮之類的熱武器,任何兵種對於陳言來說,那無疑就像是紙糊一般。

披甲巨象,身形敏捷的狼群…

只要陳言打下足夠的基礎,創造出足夠動物大軍前期消耗的產業,那陳言很快就能將整個天下掌握在手中。

……

對於陳言來說,整一整劉邦只是一個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他去太過關注。

而此時的陳言,將精力全都投入到了自己的產業之中。

早就跟自己遠在咸陽的便宜師父商量好,由陳言挑選出一個可靠之人,代理陳言即將創辦的產業。

藉著便宜師父的名號,在聯合一些較傾向於國師一脈的權貴,陳言根本不擔心拿出劃時代的產品會引發什麼麻煩。

畢竟有了陳言交給徐福的一些小手段,整個大秦集團最為尊貴之人,對徐福的感官越來越好。

再加上陳言時不時的獻上一些寶物,馬鐙馬鞍,曲轅犁,水車…

或是民生,或是軍事用途的發明,早已讓秦始皇無比信任徐福。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作為一個擁有雄心壯志,熱衷於征戰的皇帝,陳言拿出來的軍事發明,簡直就是秦始皇的命根子。

若不是陳言不喜出風頭,將大多數東西都冠上了徐福的名字,此時早就被秦始皇召回咸陽為他的大秦帝國效力了。

有著這些東西作為護身符,徐福的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而作為國師弟子的陳言,也因為被徐福看重依賴,名聲開始在大秦上層權貴流傳。

沛縣陳府,在陳言不吝重金的打造下,一座佔地極皇的府邸莊園很快就擴建完成。

“錢浩哪兒去了?”

庭院之中,打了一套從青葉哪兒學來的拳法,陳言不由向一旁的趙鏡詢問道。

“回公子,他最近正忙著督建公子您所說的工坊,如今到了關鍵時期,一大早便已經帶著人出府去了。”

“不錯,這幾個工坊可是咱們的生財法寶,細心認真一些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