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東明口氣狂妄,引起了在場儒家學子不滿。

“你小子誰啊?說話這麼狂,竟然說方曉天大人題的詞,虛頭巴腦。”

“龔俊,這只是一個誤會!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蘇韻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盈盈連忙打招呼,剛才朝郭東明發火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名字叫龔俊。

蘇韻堂在儒家學子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大家看到蘇韻堂出面,也給幾分薄面,都不去指責郭東明瞭,所有人的心思重新放在了欣賞詩詞上。

“爸!”蘇韻堂見了郭東明,歡快地脫口而出。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郭東明,蘇韻堂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倒有些自豪。

“東明,估計你肯定辜負了人家的媽媽,所以我們每次來,人家每次在這裡堵我們!你就從了人家母子兩吧。大不了,以後我們偷偷帶你出來就是。”

郭東明真想把陳飛鵬這張嘴撕爛,小小年紀,真材實料沒有,盡是這些歪門邪道。

雖說郭東明佔了蘇韻堂的便宜,但郭東明總感覺怪怪的,如果蘇韻堂是女孩子,郭東明也就認了,白白認了一個兒子算怎麼一回事。

郭東明對兒子,有很大的心理陰影,前世他相親,女方家長開口就是問,你家市區有房子啊?你家有小轎車啊?一個月淨收入有一個W啊?父母超過五十五歲呢?

反正都是一連串的死亡拷問,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兒,長成什麼樣?

二婚的女人,還帶著個娃,還要求有車有房,還要三十八萬八的彩禮,簡直是驚掉了郭東明的下巴。

所以他對兒子這兩個字,比較牴觸,並不是因為兒子長大後會變成逗比,而是在這之前,需要極大的財力去支撐他成為逗比。

有了兒子,就像被束縛住了雙手雙腳,沒有了自由,而女兒就不同了,不需要擔心彩禮的事情。

將女兒撫養長大,就可以在辭職報告原因一欄上洋洋灑灑的寫上一句: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一看。

可是,兒子不行啊!

郭東明連忙將蘇韻堂拉了過來,連忙語言教育批評,“以後不許再叫我爸爸,你媽媽聽到了會怎麼想?你親爸爸聽了又會作何感想?你這是陷我於不義!”

“怎麼可能呢?上次我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行為,與親父母無關!”蘇韻堂信誓旦旦。

見蘇韻堂仍是堅持,郭東明真想拿棍子教訓這個不孝子,但還是‘慈顏善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人言可畏啊!”

“我不怕!人這一輩子,短短几十年,何必去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蘇韻堂笑容不再,神情堅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決。

哎,孩子,你要知道,煙火雖然璀璨,但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太短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就像人為什麼活著,一萬個人就有一萬個哈姆雷特,郭東明也無法去改變別人,因為這本就是一個因人而異的問題,有人喜歡短暫但璀璨的煙火,但也有人喜歡平平安安,長長久久的平凡,不能說孰對孰錯。

“但我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啊!我還沒結婚呢,你這麼一直叫我爸爸,以後我還怎麼去勾搭漂亮的小姐姐?”郭東明也不想再拐彎抹角。

“我認識很多漂亮的小姐姐,有御姐,還有蘿莉,可甜可鹽,只要爸爸喜歡,都可以滿足!”郭東明突然發覺,這個蘇韻堂今天有些魔怔了,上次還能好好說話,今天是怎麼了?

無利不起早,拉皮條拉到自己的頭上,肯定有事相求。

“東明,你就從了人家吧,你做人家的爸爸,你一點不吃虧,不僅可以白白得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而且兒子還幫忙介紹小姐姐,這種事怎麼就讓你碰到了?我也要一個這樣的兒子。”陳飛鵬不嫌事大,繼續煽風點火。

“是啊,東明,你看人家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你就答應人家吧。”就連一向斯文的金磊,此刻的臉也憋得通紅,想笑也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