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劍道:“虧了咱們不走他這計劃,不然上船的都是些年輕人,在這種環境裡呆的久了,難免動搖,到時候說不定都被他們的神迷進去了。到時候未必要別人逼著,可能自己也要願意獻身。”

乾劍搖了搖頭,簡短的道:“害人不淺。”

幾人就這麼大喇喇的在離著神塔最近之處肆意謗神,也無人能管。

一直過來很久,唸誦聲漸漸低了下來,神塔也早已停止了晃動,那彷彿肅穆的盤旋在所有人頭頂的光暈也漸漸散去,大門一開,昊天大祭司走了出來。

此時他還算平靜,沒有之前怒氣上湧的樣子,但依舊沉著臉,來到人類這邊,沉聲道:“因何驚擾神明?”

乾劍冷笑道:“好,我們不問你們如何綁架了我們的孩子送去那可怕的地方也就罷了,你們還來問我們?要不然你也不問問你們頌天做了什麼?”

昊天目不斜視,道:“頌天貿然帶你們上塔,也算他有過錯,但最後驚擾神明的還是他。”他掃了一眼,在湯昭面上掠過,“你們可知道,剛剛若是神明震怒,這艘船會失去前進的希望,所有的努力都險些被一發毀掉了。”

乾劍呵呵道:“你少來這套,你們那套神明的觀念也用來管我們?還是那句話,若要追究罪魁禍首,就去找頌天,你要不手起刀落結果了他,反而來找我們的麻煩,就當你是借題發揮與我們為敵。”

震劍在旁邊介面冷笑道:“也不一定是借題發揮,怕是掩人耳目吧?我先問你們,你們信誓旦旦說,這裡面沒有神,建立神塔就是為了救贖人心,怎麼現在又有了?你們從頭至尾就不安好心。隱瞞什麼神在塔裡這是第一,把我們孩子抓進去這是第二。結果我們這年輕人自己跑出來,逃脫了魔手,你們想到了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是輸場又輸人,於是玩一個賊喊捉賊,先派我們的不是,來混淆視聽。可惜這沒用,孰是孰非大家心裡清楚,是非黑白顛倒不得,豈是一陰謀小人能改變的?!”

背後諸天魔聽他高聲呵斥,就差指著昊天的鼻子罵了,紛紛怒道:“放肆,人類好生無禮!”

坤劍也喝道:“禮尚往來,是誰無禮在先?”

震劍側頭對乾坤二劍道:“二位陛下,他們不裝了,咱們也別陪著演戲了,不如到此為止。且看是現在就擺明刀槍還是各自回去佈置戰場,反正合作之事果然全是做夢。”

這時候還是之前老一招:耍手段?我們就走!我們真走了啊?不理你們了啊?

雖然招數老,但是有用就行,昊天氣的臉色發綠,一時無言,這時候呼天祭司出來道:“大祭司,你消消氣,這件事或許還真的得問問頌天,他要是不開口,咱們都不知內情,說不定還真會釀成誤會。”

這是飛快甩鍋頌天了,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昊天哼了一聲,要說幾句下臺階的話,但最終什麼也沒說,掉頭走了,他一走,不少天魔跟著走了。呼天這個預設的和事老帶著幾人留下來。

等到那邊天魔走了,呼天大祭司用三分無奈的語氣道:“咱們先出去吧。明天繼續談。等昊天問明白頌天,他會主動解開這個誤會的。我是真希望大夥都能以大局為重。時間實在是不多了。”

他擺出友好姿態,在前面引路,這邊也出了一個和他關係最近的巽劍,當先跟過去,與他並肩而行,可以拉近了距離,道:“真不怪我們生氣。剛剛多麼兇險你也看見了,若不是長樂這孩子爭氣,兩個世界的希望就這麼斷送了。我現在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有人對長樂動手呢?他甚至沒上過戰場,手上乾乾淨淨,沒傷害過你們那邊任何一個。這麼一個好孩子,對所有人都有好處,竟然會被暗算!這要是不給個交代,我都不好意思回去。”

那呼天也配合著,做痛心疾首的樣子,道:“是啊,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呢?肯定要有個交代……那個頌天一向高傲,連昊天大祭司也常常不放在眼裡,偏偏又是個昏了頭的傢伙,他一時發昏做出什麼事來,誰能預料。還好,長樂安然無恙,這才是最要緊的,不然連我也過不去這個坎兒。”

巽劍道:“我倒想還信你老兄一次,就不知會不會後悔。”

呼天立刻道:“絕不會,我們靈界民可以信任。”

巽劍暗中冷笑,湊得更近:“那個頌天的樣子,他就是你說的飛船派吧?”

“可不就是?明面上最大的飛船派了。”

巽劍若有所思道:“這就是了,我看他信那個塔裡的神,今天的事說是他自作主張,該不會是受神指使吧?不是他要殺長樂,是神要殺?”

呼天立刻道:“那絕不會。不是我遮掩,而是今天邀請長樂本來就是臨時起意,神不會臨時給他命令,因為神不在這裡。今天你們看到的那個……並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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