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參與的可能性,在逐漸升高。

他又想起了車林送來的訊息,幽州已經被魔教潛伏進去了,所圖甚大。可見幽州已經被腐蝕了。既然天魔要折騰大事,那麼什麼事比京城的事大?是不是有可能,這天魔是由順王帶進來的,為了他一家的私事,寧可用人間的利益交換?

但是他審問安先生的時候,並沒有得到類似的情報,他還特意問了,以順王的性命做要挾,再加上資訊差的旁敲側擊,依舊沒有得到天魔線索,那他只能暫時認為安先生沒有參與。順王那個樣子,不管他有沒有被腐蝕,如今都沒辦法配合計劃了,現在計劃卻已經在順利發生,他的嫌疑也小了幾分。那麼剩下的只有……

“君侯,據說您被圍攻的時候,有人救了您,後來和您一起被擄走了。這人是誰?”

高遠侯唯一沉吟,道:“是順王身邊成劍俠。他和我一起被帶走,但是我單獨被重夢帶了出來,他的下落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你懷疑他?”

湯昭驟然提起此人,口氣顯然不是為了稱讚此人的救命恩義的,高遠侯也聽得出來,順口一問,但是她不知道湯昭是怎麼懷疑上對方的。那人在高遠侯這裡只是一個匆匆過客,奉命而來罷了,甚至都沒有必要用她一雙慧眼觀察,如今也談不上什麼印象。

“果然啊。”湯昭心裡存了疑影,怎麼看此人都可疑,思索著道:“據安先生說,他在順王被國師收拾了的那一天就叫成劍俠去找您了。那時候只是六天之前,而您順著路來,雖然耽擱了一些時間,可是沒有走岔路。而那成劍俠一個劍俠,居然用了至少四天才找到您,這不可疑嗎?而且一出來就是您遇到危險的時機,他等您筋疲力盡才出手相救,轉瞬間又和您一起遭擒。雖然可能是巧合,但我覺得不是巧合的可能性大些。”

高遠侯微微蹙眉,湯昭說的也有道理,這確實是疑點。製造危機然後自己出手解救,這本是收攏人心的常用方法。然而捕風捉影,也不能如此武斷認定。只能說有些事情只要有了嫌疑,就要當真是真的來防範,至少要保證自己不吃虧。

湯昭繼續問道:“您知道順王提前知道太后誤殺皇帝的事兒是怎麼回事了麼?”

高遠侯搖了搖頭,道:“我本來要告訴你……”說到這裡,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略感疑惑:她似乎想要告訴湯昭這件事,但之後沒告訴,也沒派人送信,這是為什麼?

還有……順王能未卜先知太后誤殺皇帝的訊息,我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這種彷彿有邏輯斷點的感覺讓高遠侯略感不適,但她現在沒時間考慮那麼多,直接道:“我本來就要告訴你的。當時我曾經寫信要告訴伱,但是最後沒送出信去。現在我告訴你,據我所知,朝廷原有一個懂得預言的人,叫做湖山子的神秘強者,乃是宮廷供奉。雖然沒有國師地位高,但也地位超然,在不干涉朝政的情況下備受禮遇。前幾位先皇常常問他吉凶。據說極為靈驗,至於他究竟是能卜卦還是當真有搬弄時間之能,看穿未來尚有爭論。有人說他不過是卜卦,因為他偶爾有錯漏之處。再者,他能預言的事大有限制,而且需要相隔時間很長,後期更是身體衰弱,似乎是卜卦偷取天機被反噬了。但我卻知道,就算是直接看穿時間也會受到反噬,付出極大地代價。”

湯昭心中若有所思:湖山子,這個名字……

難道又是一個?

大晉朝哪找來這麼些異士?這太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本事?

“但是我得到的訊息,此人在先皇后期就離開了,據說是覺得宮廷太過拘束,要遠遁江湖去過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但也有人說是先皇問他國運,他沒辦法回答,於是自慚而去,甚至還有說他是被先皇秘密處決了。自他走了之後,我便不知道有那種預言的人才了。所以我當時讓你留意一下,是不是此人又回來了,甚至被順王秘密返聘入幕。”

湯昭沉吟道:“不太像吧?順王可是一進京城就被國師收拾了,難道說他能算到太后誤殺皇帝這種大事,難道就算不到順王要遭一劫嗎?順王自己被拿下了,就算先知朝局又有何意義呢?可見順王的訊息也是二手的了,說不定還是有人故意透露給他的。”

高遠侯點頭道:“不錯,那都是之前的想法了。我現在已經知道,至少這場有重夢參與的陰謀裡,恐怕沒有另一個能穿越時間的人。因為我耽擱行程、身邊無人這種訊息,是我自己傳回去的。”

離人回來咯,這回請假比較久,謝謝大家的支援,給大家拜個晚年!祝大家晚年幸福!

謝謝六嶽真人書友的盟主,請假期間還有盟主,離人慚愧

鞠躬感謝大家,本書的讀者老爺是天下第一好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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