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記得(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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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傳送陣,這牆壁上的符式陣才更強大奧妙,以至於湯昭從題記上知道了這個符式陣的用途,都覺得是個麻煩,不是自己想管、該管的事,很想打包給高遠侯送去。
送給高遠侯,送給前進城,那才叫專業對口。
雖然細究起來,這也可以算是個傳送陣。
還是牽涉故鄉命脈的那種。
只是要在完全不懂的情況下硬記這麼複雜的符式,湯昭也很為難。這時候他就無比懷念自己的眼鏡了,若眼鏡還好好的,只需要一掃就自己記下了,還用他來費心?
最後,他只好換了另一種捷徑。
那就是讓劍象陽光照貓畫虎,對著牆壁上的符式描下來,反正都是光,對著復刻並不難,連流動之態也能模擬。然後再將這一串陽光符式永久的儲存在罐子裡,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罷了。
其實用光照著描也不容易,因為符式間還有“第四維”這樣涉及本身符式流動的元素在其中,這要求陽光也要無時無刻在流動,這又和湯昭平時製作的幻影不同,更精細也更復雜。
偏偏湯昭時間不夠,不能一點一點細究,索性讓陽光先畫個大形,然後足夠貼近那牆壁上的符式,兩道光幾乎融合,近乎代入般感受其中韻律。
為了儘快掌握其中流動,湯昭灌注了大量的精神力在劍象裡。
以前他雖也灌注精神,但沒有一下灌注這麼勐的。好在之前湯昭為了方便製作如意絲,不住的分離意志加諸原線,正處在輕車熟路的狀態中,不知不覺已經將意志加諸在了劍象的每一寸上,甚至多到溢位來。
有一瞬間,他的意志是完全代替了劍象在工作,劍象真正成了他意志的延伸。
這個時候,他的狀態是有點奇妙的,和他之前和劍象玩耍的輕鬆寫意完全不同,雙方擁有進一步交流的契機,但偏偏卡住了一個臨界點,終究沒有突破。
此時他的心神全放在符式陣上,沒有發現這一點。
最後,他終於把符式硬拓下來,心神一鬆,登時從那種奇妙狀態中恢復了。
湯昭沒意識到自己經歷了什麼,只覺得大汗淋漓,渾身舒泰,就像疲累之後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般,吁了口氣道:“行啦,咱們可以出發了。”
凌抱瑜招了招爪,阿沁跑了過來,將凌抱瑜抱在懷裡。
湯昭除錯光束,按照凌抱瑜的指點,將光束穿過黑霧,集中在玉堂上。
天球圖在下方是可以隨意調動比例尺的,但在上方就失去了不少功能,只是一張特別詳盡,三百六十度全視角的地圖。這也是方便對焦,不然隨意更改視角,傳送陣發動還要難十倍。
將光柱對好,湯昭道:“我們出發——”
凌抱瑜只點了點頭,阿沁道:“真的沒問題嗎?這個傳送陣在這裡少說也有一百多年了吧?現在還能好好地執行嗎?”
凌抱瑜看著湯昭,湯昭回答道:“我剛剛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符式刻畫的很完整,能量也很充足。當然,我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過就算有問題,最多是傳送時方向稍微偏一點,無關緊要。”
】
對於這種層次的符式,他至少有八九分把握,哪怕他是第一次見這個符式陣,有那麼幾處不能全然理解,但大差不差。
到這種時候了,就八分把握就該行動了。
阿沁“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天球圖,覺得自己要是沒理解錯,這麼小比例的一個圖,在天球圖上偏一點兒,目的地會差很多的吧?
但她沒來及說出來,湯昭已經發動了傳送陣。
天球圖和符式陣同時亮起光芒,幾乎把最上面一層屋子整個吞沒。
光芒中,湯昭在這時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但不容他細想,光芒熄滅,最上層已經沒人了。
天花板上的符式光華盡滅,只剩下牆壁上那些玄奧無比的符式還在閃閃發光。
千秋樓第五層,黑寡婦抬頭看向最高處,心中奇怪:剛剛頭頂是不是亮了一下?
但她又看了一眼,發現最上層不但沒亮,還比下層更暗了些。
剛剛是自己看錯了?
算了,探索要緊,一會兒天上的光熄了就麻煩了。
想著,她又上了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