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公雞報曉。

梵清惠渾身一抖,真陽之火消散,目光漸漸清明起來。

她茫然的看向自己,卻見衣衫凌亂,香汗淋漓。再看身邊,頓時臉一紅, 哎呀聲中滾落下去,從曹昆懷抱脫離。

梵清惠慌張的整理衣服,紅著臉咬著嘴唇,目光閃爍的看著曹昆:“大師,我……”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昨夜自己放浪形骸,汙言穢語, 各種誘惑勾搭,簡直比青樓的姑娘都要浪蕩幾分。

如今想來實在是沒臉見人。

但是, 讓梵清惠更氣惱的是,哪怕她如此放蕩,曹昆依舊無動於衷,盤膝而坐,宛若雕塑一般毫無動靜。

梵清惠又羞又急,羞的是自己為何如此不要臉,急的是該怎麼解釋。

同時心頭還充滿了怨念,自己如此放蕩主動,昆大師卻一點動心都沒有,難道我梵清惠就這麼不入眼?

她心頭複雜無比,臉蛋紅撲撲,眼睛又羞惱又氣惱,不服氣的看著曹昆。

曹昆緩緩睜開眼:“我道心堅定,你莫要擔心會壞了我道心。”

梵清惠氣結。

曹昆說的一本正經,但是她卻越加生氣。

什麼樣的道心能擋住老孃的投懷送抱?她有些不服氣了。

曹昆打量一眼衣衫凌亂長髮披散的梵清惠,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光明正大,毫無銀灰可言:“清惠也不要心頭愧疚, 與我而言,再美的外貌,也不過臭皮囊一副罷了。”

梵清惠看著曹昆一本正經的樣子,再一想自己昨晚上的所作所為,她又羞澀,又氣的心肝疼。

此刻聽到曹昆的話,梵清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昆大師定力不凡,清惠佩服。”

她本對曹昆很是敬仰,一直都很尊敬。

但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梵清惠忽然開始諷刺起來,就像是在外人面前暴漏了一切,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她咬著嘴唇,緩緩起身站在曹昆面前,然後一個轉圈雙臂張開,本就衣衫凌亂,此刻更是魅力無限,米人心魄。

梵清惠嘴角輕笑:“大師,你真覺得清惠不過臭皮囊一副嗎?”

曹昆瞪著眼,認真打量,滿臉正經:“不是臭皮囊,難道還是香的?”

梵清惠眉毛一挑:“是不是香的,大師聞一下就知道了嘛。”

她伸直手臂放在曹昆鼻尖,咬著紅唇,滿臉得意歪著腦袋。

曹昆面無表情,一把給她推開:“咱們該上路了。”

梵清惠被推的蹬蹬蹬躲到一邊,她正氣惱的要說話,但是卻噗嗤一笑,小跑跟了上去:“大師,你若是心無旁騖,怎麼不敢聞一下?”

曹昆悶頭就走。

梵清惠靠在門上看著曹昆離去的背影,想到昨夜自己的舉動,她臉一紅滿臉崩潰:“梵清惠啊梵清惠,沒想到你內心竟然如此放蕩。”

“在大師面前如此丟人,以後還怎麼正經的起來?”

“罷了,不如就遵從本心,過的瀟灑一些吧。”

以往的梵清惠端著,但是如今,她無論如何都端不起來了。再加上內力不在,經歷了昨晚上的放浪形骸,梵清惠忽然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就像是昨夜那一場之後,一下子沒有了壓力,心靈得到了釋放。

梵清惠嘀咕:“難道我本心就是如此放蕩嗎?”

“罷了,不去想這些了,反正在他面前都這樣了,我就過的自然一些吧。”

“我若是再一本正經的,恐怕會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