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老夫人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接著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她臉色下拉著,明顯的看出她的不滿,甚至壓著怒火。

自從一個多月前,秦歌離開府上去了南祁王府,一直到今日她就沒再回來過,只有中途鳳翎派人來傳話了一次,蘇老夫人這是從心底裡壓著火,這不一朝見了人,那自然是沒有個好臉。

秦歌沒開口,只是站在那裡垂著頭,長睫輕顫下,掩住她眸中真實的神色。

“瑾丫頭,你這是被皇上賜婚了,成了南祁王府的王妃,所以就不將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裡了?”

她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啪的一聲發出一聲聲響。

屋內大丫鬟都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但蘇老夫人那種大家長一樣的威壓將室內的氣氛弄的緊繃而又凝滯。

“怎麼不說話?你這是出去一個月啞巴了?”

見秦歌一直沒有開口,蘇老夫人從鼻息間哼了一聲。

這時候秦歌終於抬起頭來,她目光清清冷冷的,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怒氣,很平靜也很冷淡,便是這樣的神色更是讓蘇老夫人怒不可遏,內心的無名火蹭蹭的升起來,看一眼她臉上的紅色胎記,真是越看越厭惡,這個蘇瑾的命為何就這般好?前腳被寒王嫌棄退了婚,後腳就被南祁王給看上,而她的芸丫頭卻只能當個側妃。

“你先出去,我有事兒跟祖母說。”

就在這時,卻見秦歌突的抬眼看向屋內的大丫鬟道。

大丫鬟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蘇老夫人。

“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就行了,霜晴不是外人。”

蘇老夫人哼道。

蘇老夫人一聽秦歌這話,只當她是可能要跟自己說軟話,道歉之類的,她自是不想讓秦歌心裡滿意了,想著敲打一番,怎會如了她的意,當即便否了秦歌的要求。

秦歌點了點頭。

行吧。

下一刻,她抬腳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坐在了蘇老夫人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這一連串動作下來,看呆了蘇老夫人和大丫鬟。

“蘇瑾,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老夫人一拍桌子,當即冷冷開口。

這個蘇瑾,她什麼意思?

秦歌一口飲盡了杯中茶,茶杯在手指尖轉了個去圈,下一刻就見秦歌抬眼,出聲道,“我喊您十八年祖母,對您言聽計從,將您放在長輩的位置上尊敬,孝順,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怎的到頭來就得不到您半點兒憐惜?我做錯了什麼呢?”

秦歌聲音幽幽,帶著一種惆悵的譏諷的冷然。

這一問,問懵了蘇老夫人,也讓大丫鬟呆住了。

蘇老夫人擰著眉,一雙眼聳拉著,她砰的一聲手掌心拍在桌子上,“蘇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老夫人的怒火映襯著秦歌的平靜。

“我的意思是,您的心怎麼就那麼黑,那麼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你那般對待?”

秦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