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暘抬起頭看向舞臺,只見原本美麗得如同木偶一般的歌女們此刻站定了身子,她們並排而站,就這樣緊緊地盯著觀眾席,像是在看著現在坐在觀眾席上的眾人,又像是透過他們看到了更深的仇恨。

耳邊歌聲依舊環繞,卻逐漸變得尖銳刺耳起來,就如同惡魔的索命呢喃一樣,而歌女們的嘴卻並沒有張開,她們的嘴角逐漸上揚……上揚,每個人的笑容幅度都十分一致,臉上勾勒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伴隨著那個詭異的微笑,是她們臉上滑落下來的滾滾血淚,血淚順著歌女們慘白的面龐滑落下來,在她們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的痕跡。

程暘冷冷地盯著舞臺上的歌女們,眼睛裡不帶一絲感情,因為並沒有找到足夠的線索,她現下只能靠著大腦裡的飛速運轉去設想出無數可能性。

身子突然一暖,程暘微微側過頭,便看到了白晝正看向他,眼神裡帶著無盡的關心與擔憂,他的手臂正環住程暘的肩膀。

“你知道的,這對於我來說,沒什麼的。”程暘衝著白晝微微一笑,說。

白晝沒說話,只是摟著程暘肩膀的手臂更收緊了幾分,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底也是震驚了一下,緊接著,便開始分析起了原因,關注程暘的情緒不過是本能的做法罷了,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她冷若冰霜的面龐。

白晝心底裡知道坐在他身邊的人是程暘,這種程度的場面,程暘是絕對不會害怕的,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程暘的情緒。

那並非恐懼,而是一瞬間神經的繃緊。

因為他們所掌握的線索還並沒有涉及到這些歌女,所以在看到這樣的場面的一瞬間,程暘腦海裡的那根神經一瞬間便繃緊了起來。

白晝環著程暘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程暘的面板,滲透進了她身體的各個部位,她知道,白晝這樣做是正在安撫她。

程暘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大腦卻是絲毫沒有懈怠。

傅英卓那邊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坐在傅英卓另一側的男人和女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嚇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沒事吧?”陸榮軒目光擔憂地看向身邊的埃里爾。

雖然這些日子自己的膽量已經提升了不少,但驟然看到這一場面,埃里爾的臉色還是忍不住白了幾分。

聽到陸榮軒的聲音,埃里爾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陸榮軒。

陸榮軒的眼睛裡的確是毫無保留的擔憂與關心,但不知為何,每每對上他的眼睛,埃里爾便總覺得不太舒服,但礙於情面,還是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沒什麼。”

“埃里爾姐,你別怕,我在呢!”傅英卓坐在埃里爾的另一側,拍著胸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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