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滴滴的少女,挺著乳鴿,故作黑臉說著胡話,另一個少女便上演了一場以下克上,亂臣賊子的戲份。

直到陳諾求饒,姜半夏也沒有停手。

“到了,都出來吧。”

江飲溪率先離開秘境,看著外面的世界,他上一次來的時候,這兒還沒這麼平的道路,現在不僅路平了,四周的荒地也多了許多青色的禾苗。

田地裡,一戴著草帽到半大小子,看見了這豪華的馬車,怯生生到跟上去,突然驚叫一聲,大喊道:“恩人來了,恩人來了。”

江飲溪有點疑惑不解,恩人?自己?

“飲溪啊,別自戀了,這說的是你最愛的小姨媽,一個心地善良的大仙女。”

這……江飲溪正準備反駁,就看看村口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但是這群人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村口不遠處,有一座古樸到廟宇,廟宇內坐落著一尊鐵木神女像。

“小姨媽,你做了什麼。”

姜半夏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天靈聖女搶先道:“跟她這個小女鬼有什麼關係,都是你孃親的功勞。”

“他知道你把這女大十八變的人帶走後,心有愧疚,然後就把這裡開發了一下,順便給半夏弄了個金身像,凝聚香火。”

見自己被拆穿,姜半夏也不再羞愧,口中唸唸有詞,那古樸的廟宇金光大作。

只見人群大喊一聲:“神女顯靈了。”

江飲溪看向前方,最先喊出神女顯靈的人有些許眼熟,在記憶好生翻找,這才錘了陳諾一下,指著現在廟宇前,跟個神棍一樣的老頭,語重心長道:“小諾啊,那就是你爹。”

陳老漢如今正春風得意,作為神女廟的廟祝,他已然成了整個陳家溝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就連里長來了,都得請他喝茶。

或許是上天開恩,他那還未滿週歲都大兒被仙人帶走後,他陳老漢,人生就跟開了掛一般,青雲直上,這十里八鄉有什麼紅白喜事,都要請他過去,才算足了面子。

如今大兒前去修仙的惆悵也已經煙消雲散,喏哥兒是個有福氣,他們這貧苦人家是沒有這個福氣挽留的,神女大人可憐他不過三四十歲,就如同那五六十歲的老漢,給予了靈丹妙藥。

現在他陳老漢已經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白淨老漢,老伴因為早年落了病根,沒法再生育,他當了廟祝,有了餘錢,納了一房小妾,已經有了身孕。

說是小妾,其實是他家後邊的寡婦,他見可憐。

“鄉親們,神女顯靈,只因為有貴客臨門,我們陳家溝如今的變化,皆是因為貴客的到來,才有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換做以前,是要我們立長生牌的,但是貴客們只要我們供奉這廟宇的神女,我們能這樣怠慢貴客嗎?不能,所以我們要拿出誠意來。”

附和的村民也很興奮,要是貴客能帶他們家二丫去當侍女就更好了。

遠處,陳諾看著這一幕,扶著額頭,有點不敢置信都說道:“先生啊,那……那人真的是我爹嗎?怎麼跟個神棍一般。”

“回去後,自己認罰,誰教你的對父母無禮的。”

陳諾知道自己一時說錯了話,連忙道歉,他率先走向前,來到陳老漢面前,問道:“老漢,你可是諾哥兒的爹。”

陳老漢見問話都這姑娘身穿華麗的衣服,舉止大方,不似一般女子,便收起了那份神棍的小聰明,知無不言的回答。

“老漢就是那陳老漢,不知貴客有何吩咐。”

看著陳老漢的臉,陳諾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喊爹的話,他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他從未記事起,就離開了故鄉,在父母身邊的時間,還沒有先生身邊半分長,在他心裡早就已經把先生當成了父親。

雖然先生並不承認,之前自己稍微提了一下,就被先生狠狠的踹了一腳屁股蹲,自己現在可是一個姑娘家,先生都沒有留情,還罵罵咧咧的說,你們衍帝家的是不是都是腦子有病啊,我今年才多大,一個個都趕著來喊爹。

狗日的衍帝,他的兒子叫我親爹,他的分身我視如己出,如今也想當我兒,最可惡都是他那女兒,夜裡想爬上我的炕啊。

然後就沒影然後了,婉兒師孃聽見夜裡爬炕後,就把先生的胳膊擰成了一抹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