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雪下的格外大,就像老天爺要把一年中的憋屈今天都給發洩出來。

在江飲溪他們出發的前一天,長孫皇后久違的動用了水鏡,嘴上說著是催促李泰早點回長安,其實意思很明顯,讓江家這些人麻溜的去長安。

既然長孫皇后都親自來“請”了,江飲溪也不好一拖再拖,他也許久沒見過兕子了。

剛見兕子的時候, 還是一個純真的小孩,希望不要這次去了,跟高陽那個不省心的學壞了,變成人嫌狗厭的熊孩子。

“飲溪,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後悔了,不想去長安了。”婉兒說道。

江飲溪:“……”

靠在護欄上, 不想了!想太多也無濟於事。

從兕子到心魔, 一想到她們原本既定的結局,江飲溪就有點心煩氣躁。

“別苦著臉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婉兒緊挨著江飲溪,柔聲道。

正準備把腦海裡的雜念通通驅逐的江飲溪轉過頭,婉兒的臉上笑容依舊。

好像也不差,一般來說有人發現他愁眉苦臉,都會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然後開始答疑解惑,就算幫不上忙也會說著讓人心安的話。

聽婉兒這意思,十分明顯,是無論他要做什麼,她都會看著他去做。

“那我要去做什麼呢?”頓了頓,江飲溪笑著說繼續道:“要不咱們生一個?”

“生一個?”婉兒白了一眼江飲溪,沒個正型,一到這種時候就胡言亂語的打岔。

“生一個好啊,怎麼說這也是人之本能。早點懷上, 我也能早點抱上大孫子,享受天倫之樂,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聽到江飲溪的話, 江夫人忽然出現,附和道。

不管江飲溪還想說著什麼騷話,或者是和婉兒做著小夫妻你儂我儂的小動作。江夫人一出現,也就打消了念頭,他還沒不要臉到當著孃親的面玩夫妻間的小遊戲。

臘月二十九,飛舟已經停靠在長安城外,因為臨近過年,城中的管控比以往嚴了許多,主要是怕有人趁著這種日子鬧事。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江夫人皺了皺眉頭,果然更小了。隨著一行人的入住,原本不大的小院子顯得更侷促了,這還得怪江飲溪,上次她準備買個大一點的府邸,結果三更半夜被飲溪拉著回到了潭州,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感覺最強烈的還是江飲溪,不知道江夫人在想什麼,他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孃親趕出了院子,一同的還有婉兒。

婉兒笑著沒有說話,江飲溪正準備以理據爭,他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不能委屈婉兒啊。

一炷香後,江飲溪躺在長安中知名的客棧中,望著一副美人出浴圖。心想,江夫人為了抱孫子花花腸子挺多的。

白天江飲溪起得很早,但婉兒早就回去了,江飲溪一個人待在房間欲哭無淚,昨晚他被婉兒踹下床了。

因為還沒到進宮參加宴會的時間,江飲溪決定在長安城中逛一逛,反正皇宮夜宴又不需要彩排,不用提前去那餓肚子。

途中他久違的收到了張軒的傳音,這狗東西居然裝到他頭上了,說什麼獸娘大軍破十萬,定要讓那正道有來無回。

對於這種情況,江飲溪嗤之以鼻,這和女團慰問某國大兵,然後保全自己有啥區別,虧他還一直堅信張軒要當大將軍,啊呸。比他還不要臉。

回了張軒一句:“要是跳舞能把正道打敗,他跟鳴珂姓。”

魔域中,張軒看到江飲溪的傳音,笑的合不攏嘴,十萬獸娘沒錯,舞姿也沒錯,不過那是殺人的天魔亂舞。

對此,貓女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家天王大人跟個憨憨一樣,瘋狂在江教主面前秀操作,瞞著江教主難道真就是為了看江教主知道真相後大吃一驚的表情嗎?

貓女不知道是,張軒等人苦江飲溪久已,每次他們有啥事,江飲溪都會蹦出來輕鬆解決,就是要卷死他們順便裝個逼,現在輪到他們了。

……

張軒他們個把月才能見一次,陳平安現在在他老弟那,江飲溪走在長安街上,看著花枝招展招呼他入樓上騎下坐的姑娘們都沒有興趣了。

狐朋狗友不在,一個人啥也不想幹!

前不久陳平安那狗東西炫耀自己入了紙月姑娘的眼,還與紙月姑娘春宵一度。江飲溪果斷轉告了靈兒,估計現在正在跪搓衣板。

花魁紙月,江飲溪沒啥興趣,人王家族的人,本事通天,誰知道跟她春宵一度,與之親密時親的是傀儡,還是哪個不明所以的婢女。

走出風月一條街,路過教坊司時腳步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