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沒有醉,我真看到姐了,她……她現在已經嫁人了。”

“我沒有認錯,姐的脖子上有一顆痣,而且在痣的旁邊有一道疤,那是我小時候落水,姐為了救我,留下來的。”

婦人喚來老伴,把顧白抬到床上,二人聽著,潸然淚下,可依舊不信顧白的胡言亂語。

顧白運轉心法,逼出酒勁,猛然坐起,看到顧白這面目猙獰的樣子,二人嚇了一跳。

“爹孃,你們要相信我,姐現在就在江府,明天我們就去找她,看到她你們一定能認出來。”

江府?二人搖了搖頭,那可是潭州城的大家族,他們這種平民,去那就是找打,而且顧影憐十年前就在大雪中凍死了,他們親眼看到一具具被凍死的屍體,被官府集體掩埋。

“爹,娘,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那就是姐。”

二人聽著對視一眼,長嘆一口氣,既然顧白這麼堅持,那他們就陪他去,哪怕被打一頓,也要讓顧白從這困擾他這麼多年的魔障中走出。

“好好好,明天爹孃跟著你,去見影憐。”

“嗯。”顧白說完,像是虛脫一般,重重倒下。

……

月上樹梢,冷風吹過,坐在窗邊的江飲溪,放下手中筆,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婉兒這件事。

“夫君,你看著我幹嘛,不許動歪腦筋。”

婉兒坐在一旁,手中看著菜譜,苦心鑽研,發現江飲溪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以為江飲溪又起了小心思。

“婉兒,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

江飲溪拉過婉兒,躺在懷中,把顧白的事娓娓道來。

聽完,婉兒愣住了,緊貼著江飲溪的胸膛,一直以來女強人的她,罕見的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那個捕快原來是顧白啊,我說怎麼夫君你會一反常態,做出那種樣子。”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會讓他們離潭州遠遠的。”

婉兒露出笑容,把手指搭在江飲溪嘴唇上,“夫君,我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放下了,就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了。”

輕輕劃過婉兒的長髮,江飲溪笑道:“顧白明天一定會來江府的,到時候怎麼做,都聽你的。”

找我嗎?婉兒思索了很久,最終也沒給出答案。

另一邊,蹲牆角的小玉,來到了江夫人的房間,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

江夫人聽完道:“飲溪和婉兒有了決定,那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樣真的沒事嗎?會不會是來騙人的。”

“不是。”

江夫人早就派人找到了婉兒的家人,不過婉兒說不需要打擾,就沒有做出什麼,顧家搬到潭州城和顧白當上捕頭,其實也是她在幕後做的。

江夫人心裡其實還是想婉兒和顧家相認,生怕婉兒與飲溪正式成親那天,婉兒的孃家人,只有半夏這半個師尊接過新人的茶。

這樣的成親是不完美的,她不想婉兒心中留下遺憾。

ps:前文中把婉兒的本名搞錯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