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薇敏順著江飲溪的手看去,司天監在,一個人正在望著他們,這人他認識是他去接江飲溪時的那位,似乎是太子的門客。

“江公子,現在能賞臉了嗎?”秦英面帶笑容,他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在他的打聽下,得知江飲溪成了司天監的人,這可不行,要是被司天監拉過去了,太子的謀算落空不說,他的付出全白搭了。

“秦兄,不是我不答應,你看我這麼多同僚……”

秦英幾乎是用咬著牙的語氣道:“江公子今日大喜,我怎麼能掃了雅興,食味軒我請?”

“秦兄,其實我們要去的是望月……”

江飲溪拉住韓薇敏,面帶微笑的說:“那就請秦兄帶路了,畢竟我剛來長安,人生地不熟的。”

身後的白袍聽到食味軒也愣住了,那可是長安第二酒樓,望月樓和它比起來啥都不是,吃一頓下來,都夠他們吃半個月望月樓了。

沒想到只是湊個熱鬧,還有這種意外驚喜!

……

食味軒!

司天監的白袍們坐在一起,飲酒,笑談間說的是長安趣事。

肚子裡墨水頗多的已經開始吟詩作對,惹的端茶送水的丫鬟發出銀鈴般笑聲。

因為秦英的“大手筆”,他們所處的包間靠窗,推開窗不僅能看到華燈初上的長安夜景,也能對著星空說著自己的理想。

“江公子,我敬你一杯!”

“韓冬官……”

酒過三巡後,大部分白袍已經醉醺醺的,秦英也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他來自太子府上,想和江飲溪結個善緣。

雖然早就知道了秦英的來意,江飲溪還是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看見江飲溪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秦英覺得有戲,不過他今天就是來結個善緣,打消江飲溪的懷疑,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古往今來,談笑間,多少英雄豪傑謀成敗,江兄你看這長安夜景如何。”

江飲溪放下手中酒杯,笑道:“長安風景美如畫。”

韓薇敏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怎麼聽不懂再說什麼。

秦英也不在意江飲溪聽不聽得懂他的意思,在他看來,江飲溪只是一塊拉攏江家的敲門磚罷了。

喝的差不多了,秦英吩咐人把司天監的白袍送了回去,轉身看著江飲溪,笑道:“江兄你看那如何。”

江飲溪看向食味軒後,漂泊在河中央的遊船,如果他猜得沒錯,那裡似乎是正經地方。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秦兄,我等乃正人君子,應當奪魁,而不是沉迷於此等風花雪月。”

“走了,秦兄改日再見。”

回到太子府,聽到秦英嘀咕江飲溪又不是讀書人,奪魁?哪來的自信。

李承乾看著稱心,似乎明白了什麼!

“此魁非彼魁,秦英明日教坊司,隨孤一起,會見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