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準備改革軍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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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位皇帝能夠容忍私自調動軍隊的臣子,尤其這個臣子還是一位頗有謀略的將軍。
群臣十分識趣的離開了溫室殿,讓皇帝陛下在溫室殿內平息怒氣,這個時候他們無論說什麼,劉襄都不會聽進去的。
「陛下待田祿伯何等厚恩,使其可以節制朝鮮之地的兵馬,準其不上朝,可直接向朝廷上遞朝鮮之地軍政大事。想不到其竟然如此膨脹,竟敢私自調動大軍出塞作戰。」治粟內史召平嘆息道。
雖說兩人在齊國時政見不合,可劉襄登基為帝以後,兩人間的隔閡慢慢消除,成為了至交好友,對於田祿伯的大逆不道之舉,召平十分惋惜。
「我聽聞這位田將軍多謀略,與士兵同甘共苦,對於陛下也極為忠心,怎能做出陳豨英布之事!」宗正劉信沉聲說道,對於田祿伯的私自調兵之舉並不理解。
九卿、內史、鹽鐵都尉、繡衣都尉幾人站在溫室殿殿門外一起小聲討論。
而三公則坐在旁邊的副殿休息,更有宦官在一旁服侍。
「老夫聽聞左丞相與鎮護將軍交好,不知如何看待鎮護將軍之舉?」張蒼沉聲問向許文。
「右丞相說笑,陛下尚未登基以前,在下與田將軍俱是齊國臣子,只因時常需協作政務,方才有幾分交情罷了!」
「至於如何看待之事,在下還是以為當及時止損,派人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私自調動大軍,絕非小事。」許文微微一笑,對著張蒼說道。
私自調動大軍已然可以定性為謀反了,許文何等聰明,自然要撇清自己和田祿伯的關係。
召平可以承認自己和田祿伯是好友,是因為召平的實權並不大和其年事已高,不可能對大漢造成什麼破壞。
許文則不同,許文是大漢朝堂的二把手,年齡與劉襄相仿。一個位高權重的丞相和一個領兵在外的將軍完全是可以對大漢心臟痛擊的。
「哈哈哈哈!左丞相多慮了,老夫並無他意,只是想與左丞相商議一下,呆會如何向陛下言田祿伯之事。」
「左丞相,御史大夫,你二人是否覺得這田祿伯像一人?」張蒼捋著鬍子笑著說道。
「在下愚鈍!」
「在下不知!」
許文和申屠嘉思付片刻,搖了搖頭說道。
「吳起。」張蒼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人名來。
「吳起與士兵同甘共苦,善謀略。守魏西河,秦畏東向。去為楚相,北並南平。」
「然其過於重視名節,急功名而殺其妻,一人侍多主,甚至為名而捨棄自身性命。」
「依老夫看,這田祿伯鎮守朝鮮苦寒之地而無怨無悔,使得我大漢東北之境安寧。而今日其擅自領兵伐匈奴左地,蓋因貪戀入武廟之名。」
「其如吳起一般,為了名節敢用一切去賭,他賭自己可以攻克左賢王廷,他賭皇帝不會殺了自己。」張蒼緩緩說道。
「右丞相所言甚是,在下欽佩!」許文拱手推崇道。
「老夫能想到,左丞相自然能夠想到。」張蒼不以為然地說道。
「哼!這田祿伯著實可憎,為一己私利而用我漢軍將士性命,陛下的恩寵作為賭注。吾以為以大不敬、矯詔、擅離職屬等數罪對其進行判決。」
「縱使其此戰勝利,也不應進行褒獎而免除罪責,否則以後奉命駐紮在外的將軍都爭相想冒著危險以取得僥倖戰果,在蠻夷中惹起事端,給大漢帶來災難,這個頭不絕能開。」申屠嘉沉聲說道,發表著自己對田祿伯一事的觀點。
「御史大夫所言極是。雖說田祿伯曾有戰功,然其功遠不能夠抵過。我大漢開國以來,凡是領兵叛亂者,無一例外嫋首。田祿伯之罪,與領兵叛亂無異。」許文點了點頭附聲道。
許文與申屠嘉兩人一貫不對付,政見常常不合,這一次難得保持一致。
「甚是。」張蒼捋著鬍子道。
三公就此在對待田祿伯私自調軍的問題上達成了共識,三公共識即便是皇帝不滿,也要再三斟酌。
溫室殿裡,劉襄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開始靜下心來思考著田祿伯私自調兵出塞作戰之事。
大漢尚武,劉襄對於有功的武將從不吝嗇,給了武將足夠的地位和尊重,從而保證大漢武德充沛。
可對於武將過度容忍的結果就是武將驕縱,不將律法放在眼裡,一些領兵在外的武將更是山高皇帝遠。
一時間劉襄想到了兵無常帥,帥無常兵。軍官調動頻繁的宋朝。
靠著兵變上位的趙匡胤對於武將畏之如虎,極力打壓武將地位,拔高文臣地位,使得趙宋一朝的皇位無比穩固,武將老實的不能在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