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個漢朝人舉的這個比喻,我喜歡聽。我大匈奴騎兵舉世無雙,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擋住我匈奴鐵蹄。”

“漢朝士兵不是身毒士兵的對手,不代表我匈奴騎兵不是身毒的對手。大單于,我覺得這個漢朝人的話很有道理,我大匈奴騎兵必然可以碾壓一切國家。”左骨都侯朗聲說道。

匈奴人是領略過秦朝士兵的戰鬥力的,那位叫做蒙恬的秦朝將軍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兵擊潰,他們在秦朝軍隊面前只有逃亡的份。

整個草原上的遊牧部族在秦朝軍隊面前瑟瑟發抖,不敢有南下的舉動,用來抵禦他們這些草原部族的長城,硬是被兇悍的秦朝軍隊弄成了後勤供給站。

匈奴敬畏強者,中行說將匈奴與秦國相提並論,毫無意外的博得了在座匈奴貴族的歡心,對於中行說的話十分認可。

“還請大單于下令,讓我們匈奴騎兵穿過西域諸國,南下佔領身毒!”右大當戶起身狂熱地說道。

“攻打身毒!”

“攻打身毒!”

在座的匈奴貴族紛紛響應道,支援攻打身毒,中行說的話成功激起了匈奴貴族的勝負心。

這個漢朝人說的好有道理啊!漢朝人之所以要給他們佈下這個陷阱,是因為他們覺得身毒士兵強大,可身毒士兵不一定是我大匈奴騎兵的對手,我大匈奴騎兵天下無敵!

從中行說與且居衍鞮言語中,這些匈奴貴族可以確認一點,這個叫做身毒的國家比漢朝還要富庶,茶葉, 鹽巴等物資是漢朝的數倍之多。

要知道匈奴平日裡的茶葉, 鹽巴這些物資都要從漢朝那邊運過來,平日裡烤肉撒鹽巴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撒多了,若是能佔領身毒, 他們的日子將會過的更加滋潤。

看著左右兩側狂熱的匈奴貴族, 冒頓微微皺起眉頭,現在匈奴上層貴族明顯已經被擊敗月氏的勝利衝昏頭腦了, 一個個過度的自信。

驕兵必敗這個道理, 冒頓最熟悉不過了。當年東胡是東部草原的霸主,匈奴只是一個小部族, 面對東胡王的各種無理勒索, 冒頓選擇了忍讓。

使得東胡放鬆了對匈奴的警惕,狂妄自大起來,冒頓抓住時機發動了對東胡的突襲, 匈奴騎兵得以一舉擊潰東胡。

“左賢王,你怎麼看待?”冒頓開口問道,他想看看自己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有沒有不同於眾人的看法。

“回稟大單于,我以為此刻我大匈奴應該修養生息。我大匈奴雖然消滅了月氏,可河西走廊地區仍有忠於月氏王族的月氏人, 他們時常偷襲我匈奴西部的諸多部族。”

“渾邪部,休屠部等部族苦於月氏人的偷襲,常常發生牲畜被盜,氈帳被燒的現象。若是貿然西進,月氏必會在草原上生事,這不符合我大匈奴的利益。”左賢王恭敬的說道。

聽了左賢王的話,冒頓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攣鞮稽粥這個兒子,他並沒有像其他匈奴貴族一樣, 被勝利衝昏頭腦。

“左賢王說的很有道理, 月氏畢竟在河西走廊地區根深蒂固, 現在因為我們匈奴主力就在草原上,月氏殘部只敢在背後搗鬼。”

“若是我們長途遠征身毒,月氏殘部必然會生事的。我們匈奴若要攻打身毒, 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西域諸國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我們大匈奴仍堅持西進南安政策, 只要漢朝人老老實實呆在長城內,漢兵不踏足草原, 我們就不攻打他們。”

“我們現在要做的, 就是逐步蠶食西域諸國,不能夠操之過急。若是我們太急躁的話,我們匈奴內部極易出現問題。”冒頓沉聲說道。

冒頓當然也有徵服身毒,擴大匈奴疆域的野望,可冒頓知道他的身體已經老朽了,身體已經出現了許多讓巫醫束手無策的疾病,他再也無法再帶兵長途遠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