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齊王宮

齊國君臣齊聚正殿,商議齊國政事。

“稟大王,我齊國兵士經過平定吳楚之役磨練,戰鬥力更加強大,臣想大王檢閱軍隊,鼓舞士氣。”魏勃恭敬道。

“中尉莫不是想要謀害大王,沒有朝廷詔令,諸侯王怎能私自調動軍隊。”祝午出言訓斥道。

“祝內史誤會了,吾並非讓大王私自調動齊國軍隊,只是希望大王可以給在此次戰爭中有傑出貢獻的將士進行嘉獎,以此激勵軍中士氣。”魏勃解釋道。

“凡參戰有功之士,朝廷皆有封賞,寡人何須再賞。吳楚之亂剛剛結束,立下大功勞的中尉而非寡人,寡人也沒有什麼必要再行賞賜。”劉襄冷冷說道。

“我齊國兵士今年過冬所需物資仍未準備齊全,不知大王可否…”魏勃說道。

“寡人說了,凡是和軍隊有關的事都不要提,這些事你去找召平丞相!”劉襄不耐煩的打斷魏勃的話,惱怒道。

“大王…”

魏勃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召平連忙拽住他背後的衣袖,魏勃只能作罷。

齊國朝會就這樣因為劉襄的怒火而草草結束,許多齊國朝臣都很不理解劉襄的行為。

齊國丞相府

“丞相,你說大王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啊!我這般做,不就是想讓大王在齊國的威望更深嘛!大王犯得著這麼惱火嗎?”魏勃抱怨道。

“哈哈!魏中尉不必動怒,論領軍打仗我不如你,可若論對君主心思的瞭解你不如我啊!”

“大王是高皇帝的長孫,齊國是高皇帝封的,只要大王沒有造反的心思,無論他在齊國幹什麼,都不會有人干預。”

“既然大王已經富貴到了極致,怎麼還能讓威望過高,世間怎能有十全十美之事。”召平緩緩說道。

“丞相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是我魯莽,想不到大王竟然大智若愚啊!”魏勃拍了下大腿說道。

“魏中尉明白就好!”召平笑呵呵的說道。

魏勃在平定吳楚叛亂之中也算嶄露頭角,賜爵關內侯,何等尊貴,將來說不定也能立足長安,還是值得他拉攏的。

“如今臨近冬十月,聽聞膠西郡有猛獸害人,我打算前往狩獵,不知丞相是否願意一同前往?”魏勃詢問道。

“中尉相邀,召平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正好一睹將軍神勇。”召平連忙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動身吧!”魏勃激動的說道,讓人覺得就像一個沒有頭腦的莽夫。

“聽從將軍安排。”召平客氣的說道。

待召平和魏勃離開臨淄後,天色已晚,臨淄城門關閉,劉襄只能第二天暗中前往虎豹騎營地。

劉襄和許文幾人沒有提前告知田祿伯,而是直接趕往田祿伯練兵之處,打算來個出其不意,更好的瞭解田祿伯練兵的成果。

第二日待城門開啟,劉襄一行人便乘車朝田祿伯練兵的深山趕去。

“大王,要不臣快馬先先,去通知一下祿伯吧!”許文忍不住說道。

“不用,正好看一下祿伯練兵之處是否隱蔽。”劉襄說道。

幾人於是繼續前行,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白業?”劉襄出聲問道。

“家主,有幾個老漢攔住了我們前行的路,我正好與他們交涉。”白業恭敬道。

劉襄聞言,掀起馬車簾子,走了出來。

“這位公子,前面的路有猛獸出沒,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還是換條路吧!”一名白髮年長者見劉襄衣著華麗客氣道。

“多謝老先生提醒,不過我們今天就是來降服猛獸,為民除害的。”劉襄緩緩說道。

“你這後生怎這般無禮,我們好生相勸,你怎麼就聽不進去了,若是丟了性命,你對得起家中父母嗎?”另一名麻布老漢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