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附耳過來,待會…”劉禮對著司馬臺一陣低語。

“君侯放心。”司馬臺恭敬道。

“開啟城門!”劉禮喊道。

劉襄率兵正與眾人商議,該如何攻下彭城。

“大王城門開了!”許文驚呼道。

“什麼?”魏勃也大吃一驚。

“那領頭之人想必就是寡人的叔父劉禮吧!看來此人還是有點謀略的,待寡人會一會。”劉襄淡淡說道。

劉襄抬頭看向劉禮,劉禮也若有所感,看向劉襄大軍方向,兩人遙遙相望,騎馬相持於城外。

“平陸侯好膽色,竟敢孤身前來,寡人佩服。”劉襄客氣的說道。

“齊王何故率軍來彭城,莫非是想造反不成?”劉禮大義凌然道。

“平陸侯明知故問,你楚國公然反抗朝廷,寡人奉詔令興師討伐,乃是順應天命,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汝還是速速下馬受降吧!”劉襄朗聲道。

“天無二日,國無兩主;今呂后臨朝稱制,呂姓昌於劉姓,這怎能是順應天意,齊王既是劉姓子弟,怎能助紂為虐呢!”劉禮反駁道。

“哈哈!世人只聞平陸侯驕奢淫逸,卻不知平陸侯唇槍舌劍。今日楚國興兵叛亂,為一己之私以致民生塗炭,乃是不義之舉。寡人此舉上和王者之道,下順天地民心。”

“我等身為劉姓宗親就應該保境安民,守衛大漢天下,平陸侯卻一直顛倒黑白,寡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劉襄笑著說道。

“咳!”劉禮聽聞劉襄此言一口鮮血吐出,勉強撐著騎馬離去。

“齊王威武!齊王威武!”齊軍大聲喊道,士氣大振。

“大王,此時正是攻城的最好機會,請大王下令攻城吧!”魏勃拱手道。

“大王,萬萬不可貿然攻城,劉禮突然口吐鮮血,事出蹊蹺,臣恐城中有詐。”田祿伯連忙阻攔道。

“祿伯所言極是,寡人觀那劉禮談吐不凡,不是尋常之人。他必然在城中有所埋伏,我軍直接闖入必定中計。”劉襄緩緩說道。

“可我軍在楚國多呆一日,淮南國的情況就會更加嚴峻,我們拖延不得啊!”魏勃說道。

“不急,磨刀不誤砍柴工,傳寡人命令,大軍就地紮營,等候寡人的安排。”劉襄說道。

“是!”魏勃無奈拱手道。

第二日

“稟大王,昨夜有十數名楚國兵士喬裝打扮翻出彭城想要偷偷溜走,被我軍抓獲。”許文恭敬一禮道。

“速速帶來!”劉襄大喜道。

不一會,幾名平民裝扮的兵士被帶了過來。

“楚軍為首之人喚作何名?”劉襄朗聲道。

“稟齊王,小人叫司馬臺,是兵曹掾史。”司馬臺恭敬道。

“彭城現在什麼情況?”劉襄淡淡問道。

“稟齊王,昨日平陸侯出城與齊王您不知說了些什麼,回到彭城後口吐鮮血不止,太醫無法醫治。如今彭城上下恐慌,兵士無心守城。臣恐齊王破城後,追責小人隨同叛亂,故而昨夜趁夜色逃走。”司馬臺面露恐懼之色道。

“彭城現在有多少兵士?”劉襄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足兩萬。”司馬臺恭敬道。

“既然你是兵曹掾史,想必對彭城城防了如指掌,今晚由你帶我軍入城,待叛亂平定,寡人一定會向朝廷上奏你的功勞的。”劉襄淡淡說道。

“謝大王厚愛,臣能洗刷罪責,真是太好了,願意全力幫助大王。”司馬臺感激涕零道。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別誤了正事。”劉襄擺了擺手說道。

“大王,這司馬臺來路不明,說不定就是那平陸侯故技重施,想要引誘我軍進入城中,還望大王三思。”田祿伯進言道。

“寡人自然知道其中有詐,寡人慾要將計就計。”劉襄神秘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