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淮南王劉長,莫要傷我!”劉長聞言走出馬車朗聲道。

“還不命令你手下兵馬放下兵器,否則亂箭無眼,傷到淮南王,在下可不負責。”桓豐大喊道。

此處是山地,道路狹窄,劉長抬頭看向兩側弓箭手,只能命令士兵放下兵器投降。

“所有人都把兵器給寡人放下,寡人如果有事,你們都脫不了關係。”劉長衝著自家士兵惱怒道。

士兵聽到劉長的命令,只能放下手中兵器,恆豐大喜,立刻命人下去將所有人關押起來。

“淮南王得罪了,您是高皇帝子嗣,在下無意冒犯您,只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淮南王見諒!”桓豐客氣道。

既然劉濞起兵的目的是逼呂后還政於皇帝劉恭,那麼淮南王劉長就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天下人都會譴責劉濞的。

“哼!”劉長冷哼一聲,把頭扭了過去,絲毫沒有理會桓豐的意思。

桓豐也不惱怒,命令士兵將淮南國俘虜中有身份的人找出來。

“你是淮南國郎中令俞亮?”桓豐打量著俞亮說道。

“正是,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俞亮一臉討好的表情,看得桓豐一陣噁心。

“你可知道朝廷的軍隊已至淮南國境,我估計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趕到壽春附近,要不是你把淮南王帶出壽春,我數十萬吳軍將葬身於壽春城下,你可真是我吳軍的功臣啊!”桓豐戲謔地說道。

“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吳王天威浩蕩,在下一直身在淮南,心在吳啊!”俞亮連忙說道。

淮南王劉長性格暴戾,俞亮能成為郎中令全靠整天圍著劉長舔,自身根本沒有什麼才能。

“那真是可惜了,吳軍近來損兵甚多,恐怕要敗給朝廷軍隊了,你這樣忠誠的人馬上就會被朝廷治罪啊!”桓豐嚇唬俞亮道。

“將軍救我,我願意聽將軍的,只求將軍給我指條活路。”俞亮跪地求饒道。

俞亮知道自己蠱惑淮南王棄城而逃的事情一旦被朝廷知道,朝廷肯定會治他死罪,現在他只能靠吳軍保命。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做到。”桓豐盯著俞亮緩緩說道。

“將軍儘管說,我一定照辦。”俞亮見恆豐話中有餘地,連忙保證道。

“朝廷大軍的位置我已知曉,你可帶人前去求救,就說淮南王出城擊敵被困於此,引朝廷軍隊前來解圍,我自會將其包圍。”

“只是你需要受點皮肉之苦,否則你毫髮未損,恐怕他們很難相信你的話,你意下如何?”桓豐說道。

“將軍儘管動手吧!在下願依計而行。”俞亮為了活命咬著牙說道。

“好,等吳王進入長安,少不了你的功勞。”桓豐說道。

說罷,就令士兵動手,頓時俞亮慘叫聲不斷,待俞亮傷痕累累後,桓豐才命令停下來。

又讓數十名吳國士兵換上淮南國士兵的衣服,扮做淮南國潰兵,命一行人朝周灶大軍處趕去。

“籲!”

“稟告將軍,我軍抓獲一隊士兵,他們自稱是淮南國計程車兵,是否帶來?”一名校尉騎馬趕至周灶處說道。

“將領頭之人帶來。”周灶淡淡說道。

“是!”校尉抱拳一禮,立刻原路返回。

不一會,幾名騎兵簇擁著一名衣衫襤褸之人趕了過來。

“你是何人,幹什麼的?”周灶緩緩說道。

“見過將軍,在下是淮南國郎中令,淮南王率軍出城殺敵被圍,臣拼命殺出重圍,還請將軍快快派兵解淮南王之圍。”俞亮哀求道。

“可有憑證?”周灶謹慎的問道。

“將軍請看,這是在下的照身貼和淮南王的求援書。”俞亮立馬從身上掏出一塊竹片和錦帛。

旁邊計程車兵接過竹片和錦帛,恭敬遞給周灶。

商鞅在秦國變法,為了增強對於人口的管理,就發明了一個照身貼,也就是大致登記住址,姓名,人屬於哪個郡縣,大致的外貌特徵等資訊,這也就是最早的身份證明。這一管理人員的有效措施自然被漢朝沿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