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

張敖回到侯府時老臉遍佈笑容,但在年輕的朱昕看來確實滿臉的褶子堆在一起,老態盡顯,活脫脫一朵老菊花,哦不,說是菊花都侮辱了菊花。

他沒注意到朱昕古怪的目光,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心情特別好,這些小事不會放在心上。

朱昕看到他湊了上來,強行忍住抽他的衝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忙言:“果真如同先生所說那般,本侯在賭坊抓到了那舞陽侯,太皇太后也如同先生所料處罰了舞陽侯”此時的張敖顯得欲言又止,一臉為難之色。

“君侯但說無妨,臣能為君侯排憂解難是臣的榮幸。”

張敖聞言,有些失落的對朱昕道:“那小兒仗著他母親和太皇太后的寵愛,做出這等應該削爵之罪,竟然只是上交賭得的錢財以及禁足反省,處罰輕了。”

“君侯不必擔憂,依臣來看,那舞陽侯成不了什麼日後,完全就是虎父犬子,墮了舞陽侯樊噲的威名,不值一提,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為我們所用,這種白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他註定只是君侯的墊腳石罷了。”

聽到這裡,張敖有些幸災樂禍,樊噲啊樊噲,你做夢都想不到你的傻兒子如此不堪大用扶不上牆。還有你劉邦,可真是我的好岳父,呂雉幾次說我因為魯元公主的緣故,不會造反,

但你卻憤怒地說:“若是讓張敖佔據了天下,難道還會考慮你的女兒嗎!”不聽呂雉的勸告。

朱昕做夢也不會想到張敖竟然想對付劉家宗室,若是知道了,也只會嗤笑一聲:就你這熊樣,你還想對付劉姓宗室,隨便一個都能把你收拾了。

張敖點了點頭,對朱昕的奉承自然滿意至極,隨即就要賞賜於朱昕,但此時朱昕卻忽然嚴肅了起來,打斷了張敖想說出口的賞賜。

“君侯,能否借一步說話?”旋即,兩人來到了密室,這是張敖平日裡處理特別重要事情的場所,朱昕也是第一次來,之前的張敖雖然驚豔於朱昕的才能,但不知道對他的忠心如何,透過此時,他明白朱昕要說的事情很重要,也就放下了對朱昕的最後一點戒備,自以為拿捏了朱昕。

呵呵,真是夏蟲不可語於冰,鼠目寸光之輩,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

張敖和朱昕自然不知道對方心裡的小九九,知道也沒什麼,只是多了一點笑料而已,逗人樂一樂。

“君侯,你莽撞了,越權辦事。”張敖聽完瞬間臉白如紙,冷汗直流。

“這可沒什麼好果子吃,不過,顯然太皇太后心情不錯,沒有追究君侯您的越權之舉,不然君侯少不了一番責罰。”

張敖終於回過了神,忙言:“先生,接下來該如何?”“此事並非無解,此舉雖然魯莽了,但這也說明你不您欺負,別人想動您需要考慮一番。”

在朱昕的忽悠下,張敖成了被拐帶的孩子,呸,被拐帶的糟老頭子。畢竟朱昕喜歡的是秀色可餐的美女,而不想整天為一個徹侯勞心勞力,畢竟齊王劉襄的命令的事情還是要辦好的。

“先生所言極是,接下來本侯就不敢再越權了,做好本侯分內之事就行了。”

“對嘛,殺雞儆猴的效果達到了,接下來君侯法令自然會有人聽從的,實在不行就以殺止殺,畢竟君侯你可是太皇太后所封的廷尉。”張敖有點病急亂投醫的嫌疑了,而朱昕也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臨淄齊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