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后哭泣道,她實在是承受了太多,一直在心裡憋著,現在侄兒的背叛,終於讓她憋不住了。

審食其沒有說話,只是上前抱住了呂后,他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劉家父子是君,他只是個臣子,臣子怎麼能夠議論君王呢!

“哀家只是為了活下去,不靠譜的丈夫,軟弱的兒子,才讓哀家不得不專權,不得不依靠呂家,可現在呂家也是在利用哀家,哀家還能怎麼辦?”呂后哭泣著問道。

呂后整日和公侯將相勾心鬥角,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也有軟弱的一面,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太皇太后,世人只看見您太皇太后的光彩,卻沒有人知道您背後的悽慘,人的命運早在出生的時候已經註定了,我們都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

“臣相信,總有一天後人會理解您的做法的,您所受的委屈會被人們發現的,所有的人都會稱讚您的。”審食其寬慰道。

呂后不愧是個女強人,很快就從痛苦中走出來了,開始準備進一步的鞏固自己的權威,任何人都不可能打倒她,只是她不打算只依靠呂家了。

臨淄齊王宮文景臺

“首領,這就是長安最近的動靜。”九處黑衣密探恭敬道。

“嗯,讓朱昕多留意下劉澤,必要時可以將呂家人的暗中動靜透露給他。”劉襄沉聲道。

“是,屬下告退。”黑衣密探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來人!傳許文大夫入文景臺。”劉襄喊道。

“是!”

片刻,許文匆忙趕了過來,劉襄交給他的事情太多了,忙的有點暈頭轉向的。

“拜見大王!”許文恭敬道。

“麻煩先生百忙之中前來了,寡人剛得到個重要訊息想要和先生商量一下。”劉襄緩緩說道。

“大王請講。”許文道。

“前段時間的謠言誤打誤撞的讓呂后懷疑呂產、呂祿有意推翻她,她已經命令劉澤暗中調查呂產、呂祿,寡人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是否可以使得呂后眾叛親離呢!”劉襄問道。

“大王,臣以為現在呂后還不能出意外,自孝惠皇帝駕崩,大漢兵權掌握在呂家人手裡,朝中大事掌握在審食其和陳平手裡,若是現在呂后和呂產、呂祿鬧矛盾,那麼最獲利的反而是陳平等老臣,陳平可是沒有原則可言的人啊!”

“呂產、呂祿若是發現自己受呂后懷疑,他們肯定會向老臣們尋求幫助,以呂產、呂祿的政治頭腦必然會被老臣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那樣我們就沒有理由稱帝了。”許文思付道。

“寡人有點不甘心啊!這些寡人都知道,必須讓呂家人得勢,老臣們才會向諸侯王尋求合作。寡人只是不想白白浪費掉這麼一個好機會,可以打壓呂家的機會。”劉襄緩緩道。

劉襄雖然是穿越者,但他也對劉肥是有感情的,難免有時候會感情用事,仇恨呂家。

“大王,若是想成大事,就要忍,現在齊國雖大,可也抵擋不住朝廷大軍。大王不鳴則已,一鳴必要驚人。”許文勸道。

“嗯,是寡人魯莽了,那先生以為此事該怎麼對待?”劉襄問道。

“呂產和呂祿是呂家子弟中最得呂后信任的,也是權勢最大的,何不讓呂后只懷疑呂產,畢竟朱虛侯還是呂祿的女婿,呂祿獨掌兵權的話,更方便朱虛侯日後動手。”許文緩緩道。

“妙哉!先生說的對啊!呂祿還是章弟的老丈人啊!寡人怎麼能不幫自家人呢?哈哈!”劉襄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