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要再議!寡人不喜歡別人討論寡人的婚姻大事!”

劉襄面色不悅的甩袖離開,白業連忙跟在劉襄身後。

如今局勢迷糊,許多原有的歷史被劉襄改變,歷史上楚王劉交這時候沒有死,駟鈞也沒有去長安。他也不知道會引發什麼蝴蝶效應,他不想他的孩子一出生就要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大王脾氣今天怎麼這麼大啊!”許文疑惑道。

“唉!許大夫之前沒有和大王聊過此事嗎?”祝午問道。

“沒有!”許文搖著頭說道。

“許大夫你有所不知,先王在時也曾為大王選過一門婚事,本來雙方都挺開心的,但不知怎麼了,大王臨近婚事卻直接悔婚了,當時先王都被氣的吹鬍子,駟太后勸大王都不管用。”

“之後再有人和大王提婚事,大王都會發怒,此事就是大王的逆鱗啊!觸碰不得!”祝午嘆息道。

“大王厭惡別人和他談這個,你這老傢伙非要給大王說,自己找不自在,怪誰呢!”魏勃揄揶道。

“我那還不是為大王著想,別的諸侯王都有子嗣了,就大王這邊什麼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個妃子都沒有,這日後齊王之位怎麼辦啊!大王這一支血脈可不能斷了啊!那樣的話,老夫日後都無臉見先王了。”祝午氣憤的說道。

“哎呀!祝老頭你別生氣嘛!我就和你開個玩笑,你這怎麼還急了啊!”魏勃連忙笑著認罪道。

“哼!”

祝午卻是頭一扭,不理會魏勃,表示自己不是那種開得起玩笑的人。

“你這…”魏勃看著祝午的樣子欲哭無淚。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兩位大人真是童心未泯啊!”許文拍著大腿連連發笑道。

“你說大王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許文唯恐天不亂地靠近祝午耳邊輕聲說道。

“休要亂說!”祝午連忙用手捂住許文的嘴,嚴肅地說道。

“這可是殺頭的罪!那裡有臣子背後議論自己的君主的,你不想活了嗎?”祝午小聲道。

這話也就性格不羈的許文可以說出來,別人是如何也不敢在刻板的內史祝午面前這樣說話。

“好了!好了!大王都走了,咋們也散了吧。”魏勃說道。

“走了,兩位以後休要再提此事,這也是老夫的逆鱗。”

祝午學著劉襄也袖子一甩離去,魏勃和許文相視一笑,也離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祝午這幾日真的開始尋訪名醫,蒐集珍貴藥材。劉襄聽聞此事後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計較這件事,也就拋之腦後了。

不過地球是個圓的,該來的事終究還是會來的,祝午辦不到的事,有人卻替他考慮好了。

高皇后元年夏四月,長安長樂宮

“太皇太后,魯元公主昨夜離世了,嗚嗚嗚。”宣平侯府派來的人向呂后稟告這個噩耗。

“什麼!樂兒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也走了啊!我的兒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呂后悲痛欲絕。

“太皇太后節哀順變!”宮中眾人連忙道。

“滾!都給哀家滾出去!”呂后怒吼道。

宮女宦官被呂后全部趕了出去,只留下她一個人在睡榻上發呆。

“為什麼!”

“為什麼!”

“哀家為什麼要被這樣折磨,啊!”呂后癲狂的叫著,情緒非常不穩定。

良久,裡面沒有了聲音。杏兒壯著膽子走了進來,看見呂后躺在睡榻上。

“太后!”杏兒輕聲呼叫著。

呂后抬頭看了看她說道:“告訴丞相明日暫不上朝,哀家要一個人靜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