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司寧靜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少說兩句吧,呈口舌之快又有什麼用?”

趙素雅抱著手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雖然司承澤他們打贏了官司,但是人家肯定是要終止合作的,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眾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到現在都還沒聽到絲毫的關於合作方的任何訊息,每個人的心中都變得有些慌張了起來,尤其是趙素雅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變得焦急了起來,畢竟二房是司家僅次於大房的企業,也很強,掌握的線索也很多。

她這般肯定的說,那有很大的可能了。

司老爺子杵著柺杖,笑呵呵的跟趙管家說著話,從樓上走了下來:“你把二樓最清淨的房間,就是那個一室一廳的房間打理好了麼?你這樣,你把外面的廳給他修成一個恢復室,一定要請最好的康復師來照顧,女傭二十四小時候著,知道麼?”

趙管家答應了一聲:“是,老爺如此費心,少夫人知道會感謝您的。”

“我又不是為了她感謝我。”司老爺子眼神一暗,嘆了一口氣:“她這一輩子也很苦,能安享晚年才好。”

趙素雅略帶尖酸的聲音響了起來:“爸是大度了,只是別人會不會記得你的恩情還是一個問題,有些人,生來就是不會感恩的。”

司老爺子隨意的坐了下來,捧著女傭遞過來的茶杯,不急不緩,慢慢喝了一口:“是啊,你這句話很有道理,有些人生來就是不會感恩的,但人在做,天在看。”

這一句意味深長,聽的趙素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笑了笑,輕咳了一聲,低著頭不再說話。

倒是有人坐不住了,有些焦急地問道:“爸,所以說的解約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好好的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就是啊,這麼多企業都解約了,還有許多是國外的…“

國外的怎麼了?”

司老爺子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冷聲說道:“國貨難道不好麼?國貨也有做的很好的,不要崇洋媚外!”

頓時,整個廳中的人都沉下了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倒是趙素雅,悠悠開口:“爸說的是理直氣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所有公司都解約了,填海還怎麼做?”

司老爺子冷笑了一聲,目光深邃,語氣嚴肅:“哼,雜交水稻之父培育水稻,養育華夏眾生,僅僅是沒有器材,就難倒我們了?”

眾人垂下頭,不敢說話,趙素雅還想呈口舌之快,卻實在是想不到說什麼,只能垂下頭去。

司寧靜立刻問道:“那大哥的意思是已經找到了下家接應了?我們不用擔心了?”

“我自己做。”一聲冷清嚴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聲音之中充滿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司承澤推著輪椅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那張臉上不帶絲毫的表情,給人一種清冷的,不可觸碰的感覺,陳曦站在旁邊,身材高挑,鵝蛋臉,柳葉眉,杏眸櫻桃嘴,標準的華夏傳統美女,可那雙眼睛裡面,清冷到了極致,讓人不敢直視。

二人如同天造地設的一雙,用神仙眷侶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輪椅上的老太太眉目慈祥,一雙眼睛落在滿屋子的人上面顯得有些侷促,尤其是面對眾人目光的時候,她甚至擔心自己到來會引起別人對葉簡的不滿。

司寧靜終於在震驚之中反應過來說道:“你要自己做?承澤你不會是想壟斷整條產業鏈都壟斷吧?這樣合適麼?再說了,事發突然來得及麼?”

司承澤神色淡然,回答:“來得及。”

司寧靜一怔,盯著門口的年輕人,眼中劃過了一絲濃濃的震驚,司承澤早就已經成長成了需要他們仰望的人了,這個事情,只怕司承澤早就計劃好了,讓所有人解約,倒賠他違約金,他自己發展了自己的物料,壟斷了填海的整個產業鏈。

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趙素雅,目瞪口呆的瞪著司承澤:“你瘋了?現在來得及麼?承澤你還年輕,不要胡來,我跟你說,你要是覺得困難我們可以幫你,還有材料那邊,你接受一下,他們會理解的,對不對?年輕人,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做錯了事情。”

聽到趙素雅的話,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理解到司承澤的意思了,怎麼趙素雅都不明白?司承澤這是有備而來,真正的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