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她真的是一筆一劃寫的。

為了保證字跡工整,她就連快速寫都沒有,生怕會讓字跡變得潦草。

她還數了又數,這些紙張絕對也都是兩百張啊,一張都沒有少。

司承澤說道:“我說不好,就是不好。”

“那……那……請問我要怎麼做,才能做到主人您認為的好呢?”

司承澤說道:“我要的是一模一樣的字跡,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陳曦明白了,她要的是她連他的字跡也都要模仿。

他是怎麼寫出這行字來,她寫的兩百張也都要和他寫的一模一樣。

陳曦就算是想要生氣都發不出來,只能認了。

陳曦低聲下氣說道:“那我再重寫。”

她想著哪怕是這個男人在無理取鬧,故意為難,但她也只能認了,還是照著他的要求去做。

她試著用筆先去模仿司承澤的字跡,但她寫了一會兒後,還是覺得不像。

她就是寫不出來男人的這種鋒利的字。

他的字就像是他的人一般,端端正正的,一筆一劃直扎人心。

陳曦想著這個男人的字跡太特別,別說是給她短暫的時間,就是給她幾個月的時間,她都不一定能完全寫出這個男人的字。

他的字就是獨一無二的。

就在陳曦煩惱的時候,突然她握住筆的手卻再次被握住了。

陳曦抬眼就看到了戴著面具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彎下腰,貼緊她的背部。

司承澤捏著陳曦的手,一筆一劃的在紙上開始寫著一個又一個字。

陳曦在驚訝之餘,心裡也不禁在打鼓。

這個男人現在就是在親自握住手,來教她寫他的字嗎?

陳曦緊張得全身僵硬,就好像是大理石一般。

她都不敢動彈,只能任由著司承澤抓她的手寫字。

她還能感受這個男人的手指很涼,溫度似都要透過面板滲透到了身體內部,但意外的是她的心臟卻是在發熱,而且還是在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動著。

司承澤默不作聲的握住陳曦寫了整整五十張紙,這才鬆開了陳曦的手。

他冷聲命令道:“學會了沒有?”

陳曦小聲說道:“我……先試試看。”

陳曦試著自己寫,結果寫的字還真的是有像模像樣的,有點像他的字上的風骨。

“還可以嗎?”陳曦問道。

司承澤嚴格說道:“差得遠,不合格。”

陳曦沮喪的低著頭,好吧,看來她不學會寫他的字跡,是沒有辦法再將另外的一百五十張全部都寫完的。

不過好在剛才這個男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寫了一共五十遍,她好歹也完成了一點任務。

於是陳曦又花了一天的時間,不斷的去練習,最終才將男人的字模仿得有九成像,但僅僅也只是這一行字。

她相信要是換做這紙張以外的字,要她再寫她也還是寫不出來這男人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