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愣住了。

溫蒂閉上了雙眼,雙手胡亂揮動著,哭喊著:“不要看!不要看!”

回過神來的秦澈幫她把浴袍上的腰帶繫好,然後輕嘆一聲,坐在了溫蒂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溫蒂停止了哭泣,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愁容的秦澈,抽泣著開口道:“調查員先生……”

“這是嬰兒的手印?”秦澈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弄上去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溫蒂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停地搖頭,嘴裡不停地說著“不知道”這三個字。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隱瞞?

嬰兒的手印,還有身體上的牙印。

正當秦澈思考之時,溫蒂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還時不時地抽泣著,想來這次的事件對這個18歲,甚至可能18歲還不到的女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秦澈解開了她的腰帶,在那血手印上搓了搓,發現那血手印就像是溫蒂面板上本就存在的一樣,根本搓不掉。

所以,她才會一直洗澡嗎?

秦澈拿出衛星電話,拍下了幾張血手印的照片,以及一張右胸牙印的照片。

他仔細端詳著溫蒂身上的那串牙印。

這牙印似乎有點太小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張嘴去溫蒂身上也咬一個印子,但還是忍住了,而是撩開自己的袖子,在右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然後再把右手伸到溫蒂那邊對比,那牙印確實要比秦澈咬出來的小了許多。

所以,血手印和牙印應該是同一個小孩留下來的。

秦澈回想著賓客名單,上面似乎並沒有孩子,年紀最小的,應該就是溫蒂了。

莫非是實驗體?

秦澈腦中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黃昏公館也有地下室,還是兩層,和之前克洛普瑞瘋人院的第二病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旋即,他又搖了搖頭,尋常時候,黃昏公館除了威爾遜男爵一家三口以及侍者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外人過來。

秦澈輕嘆一聲,準備去問問其他客人,隨即,他便走進臥室,直接在床上抱了一疊被子蓋在溫蒂身上。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那緊閉的房門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我剛才把拿被子出來的時候,沒有關門吧?”

他的視線落在臥室的門把手上,回想著剛才自己進去拿被子時的模樣。

確實沒有,前面他雙手抱著被子,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去關門!

秦澈開始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