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音波法術導致牆體崩塌後,斷壁殘垣的現場煙塵紛飛,碎片與瓦礫建材滿地。

這時一道邊緣鋒利的水晶,藏匿在瀰漫的塵埃土霧中直線飄飛,迅猛朝著目標射去!

紅袍法師雷德爾能夠在內卷互鬥嚴重的學徒圈活下來,最終順利躋身剝削階級的“紅袍”階層,雙手早就沾滿同輩學徒的鮮血,直至今日他在資深紅袍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獲取強大法術。

“色慾昏心”不如說是他展現給敵人看的保護色!

眼下脫離魔法艦艇,提前到戰場邊緣掃蕩,本質上都是避開與正在從海上趕回、或與困守城內的女巫正面交戰罷了。

哪怕察覺到房子內光芒閃爍,他第一反應都不是探頭觀察,而是懷疑陷阱直接選擇以法術炸開房屋!

雷德爾雖然身上加持著“法師護甲”、“護盾術”,乃至附著那吸收刀砍斧削傷害的“石膚術”,面對著神秘的水晶碎片時,他依舊謹慎地朝一邊閃避跳開!

然而“克敵機先”作用下,王負劍早已預判了他的預判,法術已經從對方晃動的身影判斷出危機情況目標的閃避方向。

瞬間鋒利水晶碎片扎入體內!

直到命中這一刻,王負劍才鬆下心神,他明白戰鬥已經結束了,隨即抽出腰間長劍。

紅袍巫師雷德爾感受到腰間刺痛感,遂明白過來這道“射線”法術並非負面狀態,而是再簡單不過的“傷害法術”!

呵!虧自己還擔心半天。

對方就沒聽到這位女術士對於“法術傷害”的描述?

一位低環牧師居然試圖以“傷害法術”而非“控制法術”,實現對他的反擊?

他就不知道但凡法術位寬裕些的法師,都會給自己刷上“虛假生命”之類?

沒有六七環法術的傷害曲線,沒有十幾倍傷害增幅,壓根別想能把中環法師撂倒。

雷德爾腦海裡已經構思好如何在這位牧師面前,玩弄另外兩位女奴隸的把戲,他伸手向腰間準備掏出“治療輕傷藥水”灌下。

可是!

痛心徹骨的刺痛感猛然從體內爆出!

那水晶碎片彷彿化身萬千鋼針,扎透他的肉體,極限切割每一片內臟,啃食每一寸骨髓。

“嘭。”紅袍法師雷德爾肥碩的身軀,頹然摔倒地面,他的瞳孔至死都張得大大的,嘴裡的這是“高環——”終究吐露不出來,留下難以置信的面色。

房間內的泰琳達也跟著雙腿發軟,坐倒在地,臉色的絨毛與膨脹的肌肉慢慢收縮回去,不住地喘著氣。

同樣癱坐跪倒在地的鄭柔棋則默默收回抵在脖子的匕首,剛剛這麼一會雪白的項頸已出現血痕。

王負劍則快步走到倒地的屍體面前,甩上一張白布蓋住上半身,隨即雙手握緊長劍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目標脖子處一刀揮去。

鮮血迸出,染紅白布,屍首分離,死得不能再死。

王負劍順勢取下對方的物品腰包與卷軸盒,麻利地塞入自己揹包,同時費勁地扣開手指,將對方手裡緊握的那柄火球術魔杖取下,別在他自己腰間。

從此他也是手握RPG單發火箭筒的男人了。

哪怕才見過生死的兩位女性,看到這的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劫後餘生的鄭柔棋更是不住打量王負劍胸前聖徽,懷疑那藍白星是一層貼紙,下面應該是血紅的骷髏頭才對。

這行雲流水的殺人搜屍動作,她也就在家鄉看人“殺年豬”才目睹過。

這位同學其實是殺戮之神巴爾的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