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希恩看到王負劍變化形態的瞬間,已經明白意圖,她壓低聲音道,“要賭麼?”

然而王負劍卻是自信一笑,“不賭。”

說罷他便單手抱起對方,伸出掌心遙指佈防線哨口前方,開始掐動手勢吟唱咒語——

瞬間那片空地之上受到濃烈霧氣侵襲,當即從地底處向上蒸騰,冒出無數晶瑩剔透的氣泡,彷彿水中泡沫噴灑,虛空中不斷折射光影。

一環幻術,無聲幻影!

“是誰!”

“誰在那裡!”

兩位哨兵急忙大喝道,一位連忙用手纏住訊號繩隨時拖拽,另一位則認出了這道光影效果,當場心臟跳動,不敢再發一語。

轉瞬間。

“紅袍法師”模樣的王負劍從光影出走出,懷裡抱著一位長相稚嫩的小女孩。

王負劍滿臉困惑,左右顧盼,很快便掃視到眼前方兩位哨兵。

看著那塞爾的制式盔甲,他平靜笑了笑,隨即呵斥道,“這是哪一段防線?今夜由誰負責輪值!”

與生俱來的威壓感讓哨兵瞬間站得筆直,汗流浹背喘著氣道,“報告大人,這裡是薛塞爾省北側水岸防線一六三哨口處,今夜指揮官是……”

他們緊張地看著對面紅袍法師的指尖,彷彿下一刻便會蹦出咒語把他們變成噁心的老鼠,然後丟到焦碳上表演求生之舞。

“呵。”

王負劍搖了搖頭,“這該死的傳送術精度,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勁。”

同時他一臉漠然地朝著哨口內部走進去。

年長些的哨兵一臉緊張,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換在內陸他肯定一聲不吭,可眼下是前線,他只能鼓起心底最後一絲勇氣,不斷的盤算著,要在這位大人哪一隻腳越過防線時,趕忙攔下對方,邊請罪邊詢問身份。

小女孩希恩則安靜地趴在王負劍肩膀上“沉沉”睡去。

而王負劍靠近時看著哨兵顫抖雙唇,他反而停下腳步饒有趣味道,“這個時間點能保持精神戒備,還可以,你們兩個叫什麼?”

聞言兩位哨兵當即連腰桿子都直挺挺地立起來,大聲喊道。

“大人,城衛兵團藍澤。”

“科魯多。”

王負劍點點頭,“嗯。”

此時他越過兩人,朝著深處營地走去。

待到身影完全消失時,哨兵科魯多才臉色慘白,“我們還沒有詢問大人身份,怎麼辦?”

“現在你敢上去攔下?”哨兵藍澤無奈。

兩人剛被大人物的“垂青”衝昏了頭腦,錯過了機會後,當下誰都不敢上去賭。

“那是傳送術的法術光芒,對方沒必要欺騙,要不然自己傳送到裡面就行了。”他自我安慰道。

“那我們需要向上級報到麼?”哨兵科魯多感到恐懼。

哨兵藍澤當場駁斥,“上報?那你能報什麼?而且你覺得戰爭時期,誰捨得用一個五環法師當間諜?對方正要對付我們,隨便兩道三環暗示法術就控制了,還輪得到廢話?”

“而且你沒看到那位大人還抱著一個小女孩,你聲張了得罪對方的話,明天我們的屍體可能都涼了。”

科魯多這才連連點頭,“對,對,沒錯。哪有五環的間諜,還抱著一個拖油瓶的?”

兩人進入防線後,直接就迎面碰到幾支隨時支援的巡邏小隊。

但他們看到王負劍那規定只有紅袍法師才能穿著的法袍後,都默默躬身一邊不敢上前冒犯。

在這些人的腦海裡,哨兵肯定確認了身份才會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