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者’、‘法官’的特性,有人需要嗎?”

“審訊者”?

正和佛爾思竊竊私語,核算小金庫餘額的休突然抬頭,一縷金毛忽地冒出了斑駁的青銅長桌。

她眼中騰的衝出了一抹激動,旋即佛爾思雙眼無望的乾涸又代替現實,迅速給了她一巴掌。

我現在最多買下“治安官”的魔藥,後面如果那個任務的報酬不到賬,我可能和佛爾思連飯都吃不起。

她不光要負責他們這個小家一半的生活支出,還要每個月給躲在鄉下的媽媽、弟弟一筆生活費。

眼中的糾結慢慢沉澱,休垂在座椅上的雙腿焦灼的搖晃,佛爾思收回視線,打量著全身隱藏在兜帽下的“世界”,略顯猶豫的舉起了手。

“‘世界’先生,可以預定嗎?”

冰冷無機質的視線機械掃來,“世界”被兜帽陰影和迷霧遮掩的面容看不出更多。

“審判”小姐想要預定?

藉助“灰霧”力量擴大了幻術,正在無聊數著長桌上斑駁的克來恩緩緩抬頭,撐著自己的下巴,漸漸打起了精神。

這是他最近才發現的便利,在灰霧之上,似乎憑藉著和“詭秘”的聯絡,他可以少許調動這片空間本身的力量,提升能力的本質。

不過有些奇怪,他在使用“替身”控制“靈體之線”的時候,也會時不時感受到這種奇怪的便利感。

“審訊者”和“法官”都屬於被兩大王室控制的“仲裁人”,如果單獨製成封印物,只要副作用不是很極端,都會有不錯的市場......克來恩摩挲著“褻瀆之牌”表面的印花,看著那張略顯呆板的羅塞爾的面孔,長長舒了口氣。

在瞭解扮演法後,塔羅會成員的晉升速度普遍相對較快,勾搭上“詭秘”天使的安布羅休斯,已經逼近序列五層次,比他這個所謂的“愚者”還要強大。

為了他以後的復仇,或者為了某些更加不可言說的理由,我有足夠的理由扶持塔羅會成員......身前的幻術無聲消失,“愚者”恢復了端坐。

“可以。”

最下首的“世界”微微頷首,動作略顯僵硬。

呼......佛爾思微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氣,淺藍色雙眸中壓著一點欣喜,看向了身旁。

同樣對這個答覆感到驚訝的休茫然地眨著雙眼,旋即無比嚴肅的欠了欠身,只有佛爾思看得見她晃悠的雙腿差點滑下去。

“謝謝你,‘世界’先生。”

“審判”小姐看著那位沒什麼特徵的成員,突然有些彆扭的側過了頭,思考了片刻,鼓起勇氣道:

“‘世界’先生,是你刺殺了卡平嗎?”

最上首的克來恩眼中,正襟危坐的塔羅會成員,除了“太陽”外,整齊的顫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問?”

克來恩五指微動,“世界”壓著沙啞的嗓音,頗有壓迫感的雙肘撐住了桌面。

卡平這個奴隸販子背後還藏著什麼隱秘......最近一直在羅思德群島徘迴,訊息還算靈通的阿爾傑悄悄投去視線,第一次覺得這象徵著神靈偉力的灰霧無用礙事。

“上週末,軍情九處的人找上了我。”休切換到了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模式,散發的威嚴相比於四周流動的磅礴靈性聊勝於無。

“他們要求我調查最近有誰在暗中打探與卡平相關的訊息,在我的追問下,還透露了一些報紙上沒有的細節。”

“世界”先生在現場留下了塔羅牌?

突然聯想到曾經的蘭爾烏斯桉,奧黛麗清晰地記著康斯十分神秘的透露現場遺留了很多塔羅牌,其中“世界”牌更是與眾不同的擺在了那個恐怖分子胸口的位置。

那次就是“世界”先生的手筆!

“他們說官方最後在現場發現了‘皇帝’牌和‘審判’牌。”

“皇帝”和“審判”......阿爾傑兩根手指交錯,摩挲著粗糙的老繭,忍著發自內心的惶恐,頭顱低垂,視線在青銅長桌上匍匐,最後爬到了那張背蓋在桌面的“褻瀆之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