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東區也有一次惡行恐怖襲擊,最後那個偽裝成小丑的歹徒留下的也是塔羅牌。”

“是‘世界’和‘高塔’。”

刺骨的風掠過男子燕尾服的衣角,吹出了些許褶皺。

“我們懷疑這些塔羅牌是一些隱晦的暗示,或者就代表著這些不法者的代號,總之你調查的時候可以多留意一下有關塔羅牌的資訊。”

“審判”......我就是“審判”,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我參與了有關卡平的行動......休表情不動,嘴角的微笑卻像是在深思般緩緩平復。

在聽到“世界”牌的一瞬間,休就確認了後者是“世界”先生曾負責的行動。

不過“世界”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此刺殺卡平,是他的個人行為,還是“愚者”先生的任務,這個人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嗎?

腦中各種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冒出,弄得休感覺兩側額角發脹。

算了,下次塔羅會“世界”先生應該會提到,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問一下......思考一會後,休迅速放棄了繼續探究的念頭,決定回去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自稱更善於思考的佛爾思。

“我知道了。”

......

黑色佔據主調的小巷口,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澹黃之中,黑色燕尾服仍隨風擺動的男子看向了一旁,臉上的黃金面具反射著微弱的光。

“她剛才有一定的情感波動。”黑暗中,眼童澹金的艾格隆一點點顯出身形,扯下了蓋在身上的斗篷。

這件“秘祈人”途徑的封印物對精神比較敏感的他負擔很大,呻吟般的囈語總會讓他聯想到羅塞爾大帝描述的吉巴羅的落幕。

“在聽到塔羅牌的時候。”他嫌厭的拍了拍肩膀不存在的灰塵,特地補充道。

黃金面具男子稍作沉默,旋即若似無事道:

“這不能說明什麼。”

哼......艾格隆側過了頭,玩味審視著對方潛意識海洋中隱藏很深的愧疚,嘴角微揚。

“或許吧,決定權在你,我也認為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作為一個半退休人士,他不願意管那麼多。

而且,很不巧,他也不喜歡他卡平。

............

貝克蘭德,豐收教堂。

溫暖的火光擁抱著漸漸冷清的教堂,祭壇前,埃姆林·懷特握著半靠著粥桶的鐵勺,覺得自己胳膊已經失去了知覺。

看著最後一位為了免費熱粥而來的“信徒”離開,他輕聲抱怨道:

“神父,他們很多人都不是母神的信徒,這一桶粥只有三分之一分給了真正的信徒。”

長牌座椅前方,高大身影雙手還在胸前,彷佛正在哄睡一個不存在的嬰兒。

“母神是萬物的母親,她的仁慈是對生命的仁慈,我們有義務幫助所有迷茫與困苦中掙扎的人,總有一天,他們會會想起母親的懷抱,重新考慮自己信仰的選擇。”

埃姆林望著面容慈藹的半巨人主教,心裡一陣空虛。

很顯然,他又一次被神父說服了,雖然他不會承認。

夜晚的教堂再次迴歸了寧靜,彩窗中慈祥的天使注視著勤勞潔淨禱告廳的神僕,溫暖的光輝灑滿了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