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據地上殘留的痕跡來看,現在她明顯受了傷,“漫遊”的手段也被人剝奪,所以才會僅依靠“刺客”自身的隱身,配合著強力的“扭曲”勉強逃脫。

能在貝克蘭德這樣限制住一位帶有0級封印物的半神,也只有魯恩的“立國者”,“審判者”途徑的序列一“秩序之手”,威廉·奧古斯都可以做到!

想到這,安布羅休斯不由一陣氣惱,要不是昨天那個使用著“牧羊人”相應封印物的“風眷者”製造了太多命案,“不定之霧”藉此扭曲了自己的占卜結果,把自己引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自己完全可以聯手奧古斯都幹掉那個“容器”。

“不過,為什麼占卜的結果告訴我,不殺掉那個‘風眷者’才是最佳的選擇?”

安布羅休斯一邊回憶著昨天的占卜結果,一邊收起了手中的水晶球。

祂沒有獲得任何反饋,只能根據七光的提示,確定她還停留在貝克蘭德之中,現在正潛伏在某個地方。

祂抬起頭,望向了索德拉克宮方向彷彿瑩火蟲群一般,在貝克蘭德的霧霾中不斷閃爍著的璀璨城市光,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幾番掙扎後,安布羅休思如同認命一般,低聲念起了某位存在的尊名:

“古老傳說的具現。”

“神秘與新生的象徵。”

“詭秘座下與淨光同行的不朽之蝶。”

“偉大的‘腐壞者’埃德蒙·伊阿宋。”

伴隨著寂靜夜空中的低聲祈禱,東區地上已經幾近固化的汙泥突然冒起了氣泡,猶如一個個被嵌在泥中的繭,它們吸收著四周的汙穢,不斷膨脹著。

忽地,汙泥中的繭接連破裂,飛出了一隻只藍紫色的虛幻蝴蝶,它們沐浴著紅月的昏暗紅光,扇動著翅膀捲起了地上殘存的汙泥,與空中的光芒相結合,交織成了一個雜糅的人型。

祂由月輝和夜蝶構成,身上掛著粘稠的黑泥,奇怪的是,那黑泥竟無法浸透、汙染祂哪怕一下。

安布羅休斯看著眼前這位同僚“幼稚”的把戲,沒好氣的說道:

“你難道每次都要搞得這麼‘正式’嗎?”

隨著祂的諷刺,那個雜糅人型身上的虛幻蝴蝶一下散開,飛向了四面八方,只留下了一個掛著微笑,身穿華麗正裝,留著半長淺灰色捲髮男子。

埃德蒙·伊阿宋噙著笑容,不在意地說道:

“這只是我的風格,我還以為一千多年,你已經適應了。”

“說吧,什麼事?沒遇到大問題,你可不會聯絡我。”

............

第二天清晨,克萊恩低頭走在佐特蘭路上,回憶著昨天晚上戴莉女士的深夜來訪,

我或許真的可以按戴莉女士的教的方法,自己召喚自己?

但是萬一那片灰霧真的是活的,那我召喚出來的到底是誰?

不過這麼久了,它從那次占卜“永恆烈陽”後就再沒有什麼異變,之前大概只是應激反應,我可以在收集一下有關召喚方面的知識,等有把握了再進行自我召喚......

“呵,弄得跟遊戲王一樣。”

克萊恩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馬上正色,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他已經走到了佐特蘭街36號的門口。

他昨天答應了戴莉女士,要隱秘的把“扮演法”交給隊長。克萊恩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大門,在和羅珊打過招呼後,直接走向了隔斷,敲響了隊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鄧恩醇厚的嗓音傳了出來。

克萊恩剛一走進去,就見隊長已經坐直了身體,手裡拿起了外套,一副馬上要去解決生端的樣子。

克萊恩見狀不由一怔,嘴角抽了抽。

我又不是“事精”......他在心中用中文吐槽了一句便馬上說起了正事:

“隊長,我有一件事想向你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