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徐書寧添了一口指尖的鮮血,沒有理會她師弟的質問,抬頭看向了房頂,眼神怪異而興奮,“劍宗弟子。”

李依雲背手直立,神色冷漠,在她的操控下,飛劍如繡花針一樣輕盈的朝敵人攻去。

“哈哈。”徐書寧放聲一笑,與飛劍纏鬥了起來。

萬歌見此,趕緊扶助那位受傷的弟子,拿出隨身攜帶的靈石和外敷止血散,同時作用於他的傷口之上。

“你叫什麼名字?”

“鍾毅。”

“傷好了記得還啊……”

只見男弟子的盤腿調息,閉著的眼睛流出了不爭氣的眼淚。

萬歌眨眼心想沒這個必要吧,也沒有多貴啊?

下一刻他才想到是因為戰鬥中的人。

直到現在萬歌才確定了一件事,眼前這位徐書寧絕對不是三天前他見到的那位徐書寧,對方很可能是魔教妖人假扮,附身,或者奪舍。

只是,暗部有這樣的手段嗎?

根據書中的記載,所有附身和奪舍的方法都在三千年前因為某件事情的發生而不管用了,三千年以來也從未再度出現此類法門。

場中的徐書寧落入了下風,幾次避之不及之下使得身上全是劍傷,鮮血四溢。

但對方的臉上仍然保持著詭異的微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甚至還拼著傷勢靠近她的對手。

就在她要找到一個機會跳上房頂的時候,萬歌腰間細雨出鞘,將其擊落。

雙劍一前一後,直刺徐書寧的要害。

“哈哈哈哈。”她不再反抗,雙手攤開,口中發出了瘋狂的笑聲,說出最後的一句話:“你們,都得死!”

她的眼神最後停留在了李依雲的臉上,然後倒在了地上。

李依雲從房頂跳了下來,用抹布將劍上的血跡擦拭,然後收入劍鞘。

“這肯定是魔教弟子吧,細雨沒有感覺?”她對著萬歌輕抬了一下頭。

細雨也回到萬歌的腰間,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讓細雨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是對方從未作惡一樣。

但怎麼可能?

回頭看了一眼閉目調息的洪陽宗男弟子鍾毅,萬歌說道:“這應該不是兇手的本體,可能是附身。”

“附身……”李依雲口中呢喃,似乎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史書記載自人類進入大明曆以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法門了。”

萬歌搖頭說:“我直接排除是本體假扮和奪舍,是這兩種情況的話打不過肯定會逃。”

“那意識控制呢?”

“那不是更離譜嗎?”

“可意識控制有先例,曾經在潯州(劍宗範圍)就出現過數例……”李依雲說。

“我知道,那你知道至少用多久時間才能控制一個人嗎?”萬歌問道。

“好像是三個月……”

“至少三天之前她還是正常的。”萬歌解釋道。

李依雲沉默點頭,然後狐疑的看了萬歌一眼,心想這東西不是我劍宗的機密嗎?你是怎麼知道的?魚離棠連這種事都要給你講的嗎?

她不禁露出了怪異的眼神,

萬歌被看的頭皮發麻,但他又不能就這麼說出最具有說服力的說法,即意識控制的技術是他們鬥部的,和暗部一點邊邊都沾不上。

如果確定是附身,這些暗部弟子在這裡屠殺,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