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原市的第一朝奉,名叫安繼宗。

原市的“朝奉行會”組建後,安繼宗當了整整二十年的會長。

杜大金也當了二十年的秘書長。

鞍前馬後、跪舔逢迎,把安繼宗伺候的舒舒服服,靠著安繼宗的庇護,巧取豪奪掙下了偌大家業。

他賺錢不擇手段,為了低價買下別人的家傳古玩,會毫不留情的做局,逼得人家破人亡!

這類事情,只是張青相知道的就有四次。

泛修行的時代,古玩可不僅僅是古玩,極可能某一天忽然異變覺醒,成為“秘器”或是源物。

上一世,杜大金處處看張青相不順眼。

張青相不會像其他會員那樣對他溜鬚拍馬,而且修行刻苦努力,杜大金覺得張青相可能會威脅到安繼宗的地位。

杜大金使出了很多下三濫的手段,噁心張青相,想逼他主動退出行會。

還曾經賄賂秘安局的高層,給張青相分派危險程度更高的任務。

這條狗比他的主子更可恨。

這會兒已經是下班時間。

典當行的四個小職員卻不敢走。

一直熬到七點多,街道上路燈都亮了。

杜大金從裡面走出來:“行了,我來守著,你們早點回去吧。”

四人大喜,正詫異這杜扒皮怎麼忽然轉性了,就聽杜大金又說道:“週六去團建,每個人必須到。”

“車費和餐費自理,每人兩百,微信轉給我。”

四個人咬了咬牙,敢怒不敢言。

每個月就發三四千的薪水,還總要用團建的幌子,拉著我們去他朋友店裡消費,再收回去好幾百!

打發走了員工們,杜大金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兒,然後斜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用手機刷著扭屁股的小姐姐。

忽然,杜大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邊過去,疑神疑鬼的起來檢視,但整個典當行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坐回去一抬頭,原本掛著司馬秤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那東西在他的認知裡,就是個後世仿品,根本不值幾個錢。

可是在這一時刻,也不知道為什麼,杜大金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自己的人生缺少了一大塊……

羅方橋經營著一家淘寶小店,專賣舊書。

剛才有人聯絡他,看中了店裡一摞民國時期的老當票,對方願意過來自取,並且給的價格很公道。

羅方橋便和對方約在了家附近一個商場大門口,半個小時後,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匆匆趕到。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對於雙方來說,都是輕鬆愉快。

老張頭費勁的蹬著三輪,車斗裡裝滿了今天撿來的廢鐵。

快到廢品收購站門口,被一個年輕人攔住,說是要買些廢鐵當材料用。

雙方商量好了價格,老張頭一車廢鐵都賣給他,比給收購站多買了二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