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先把禮服的扣子開啟,之後你要自己收拾,知道嗎?”何朝笙還算是耐心的和她說著,慕洛本來沒覺得有多醉,吐過之後反而是酒勁上來了,頭腦越發的不清醒。

又或者是,於何朝笙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是想說一些醉話。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清楚了嗎?”何朝笙將慕洛翻了個身,說道:“我要去處理一下我的衣服,這邊櫃子裡有睡衣,你自己可以換上嗎?”

“我才不要脫禮服。”慕洛委屈巴巴的抱住枕頭,說道:“禮服是何朝笙送給我的,我不脫……我就穿著,穿著進棺材。”

何朝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耐心的勸道:“禮服又不扔,你明天再穿好不好?”

“不。”慕洛十分倔強的說著。

何朝笙沒有辦法,只能先把髒襯衫也脫下去,坐到床邊,說道:“你這喜歡我送你的禮服,為什麼還要穿著禮服和別的男人跳舞?”

“那不關我的事……”慕洛耍賴一般的說道:“你不是也和白蓮跳舞了嗎,我們扯平,誰都不能生氣。”

何朝笙覺得慕洛這樣子莫名的有些可愛,他摸了摸慕洛的腦袋,說道:“哄我可不是用嘴說的,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為所欲為啊。”

“何朝笙不喜歡我了。”慕洛“哇”的一聲哭出來,說道:“我一定是在做夢,何朝笙已經不喜歡我了,他要和我離婚嗚嗚嗚嗚嗚。”

“我……我什麼時候結過婚啊!”何朝笙以為是慕洛喝多了神志不清,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回應道:“我結婚還早著呢,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而慕洛口中的,也並不是此刻眼前的何朝笙,是那個闖入了自己世界,又被自己親手推開的何朝笙……

慕洛止不住的哭著,一邊哭一邊說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需要安全感嗎?你就是一塊木頭!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不是,你別冤枉好人行不行。”何朝笙越發的摸不到頭腦:“你說的是何朝笙?是我?”

“我說的就是何朝笙那個叛徒!”慕洛擦了一把眼淚,說道:“他說了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中途就放棄的叛徒!還有!他和那個護士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什麼護士啊,看來真的是瞎說的……”何朝笙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道:“你就在這不要動,我去浴室收拾一下,馬上回來。”

慕洛沒有說話,之時把臉深深的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

因為工作的原因,慕洛平時都不怎麼喝酒,她倒是很像酒後發瘋去找何朝笙說這些話,說不想分了,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

也許還有挽留的機會,但那樣的話,應該會被何朝笙討厭的吧。

畢竟書中的何朝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孩子,而她的何朝笙,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醫生。

沒錯,就和一塊石頭一樣。

浴室中的水聲漸漸響起。

慕洛把臉從枕頭上抬起來,摸了一下,簡直燙的嚇人。

“我在說什麼啊……”慕洛雙手貼著臉頰,道:“我為什麼要對著這個何朝笙說這些啊……他就只是一個……長得很像何朝笙的,一個角色罷了。”

是啊,就算這就是何朝笙本人,少了那些記憶中的心心念念,和兩個人沒有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