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報上姓名就會得到對方恭敬,可是卻發現,那些人神情古怪,周身的殺氣更加濃重。

幾個人在後面簡單的交流了片刻,其中一個人就往山寨裡跑去。

雖然說現在的天氣沒那麼冷了,但是在晚上寒深露重,再加上柳元陽身上有兩道傷口又開了,那麼遠的路,一路上擔驚受怕此刻渾身發冷,只想找一個溫暖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原以為這些人會將他帶到他們的營地,卻沒有想到幾人依舊留守在這裡,將他看守在了河上。

就在他等的實在受不下去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聲響,緊接著一個高壯的大漢從暗中走了出來。

他頂著一個光頭,滿面鬍鬚,在月光下顯得很是猙獰,如果女主在這的話,一定會笑他的頭髮長到了臉上。

“原來是虎牙門的三當家的大少爺大駕光臨。”

陳記的語氣中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柳元陽瞬間打了一個哆嗦,在三當家手下做私生子的這段時間裡,他對別人的情很是敏感,忙抱拳恭維。

“之前和陳大當家一直都是書面上的交往今日前來,我是來投城的,同樣也是來拿貨的。”

柳雲陽說著說著就發現周邊的氛圍越發冷凝起來,皺著眉想,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了山寨上的事情?

那陳記聞言冷笑了一聲,就連他身後的那些大漢也是嗤笑連連。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笑聲,柳元陽的面色瞬間黑沉了下去。

此刻的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如果不投奔這陳記,自己又怎麼能躲避來自虎牙門的追殺。

他原本就被柳乾州養的心高氣傲,聽到這滿懷惡意的笑聲,還以為對方想要耍賴毀約。

頓時咬牙切齒,現在的他身無分文,只能壓低自己的火氣,“若是陳當家覺得多的話,那我只收一成就好。”

誰知陳記卻啐了他一口,“你這小子膽子真肥,耍了老子還敢單槍匹馬的跟我過來談條件。”

“看樣子那姓柳的老匹夫對你也並不是那麼看重。”

柳元陽聽到了他說的話,心道這陳記怕是想獨吞自己的那批貨,心底罵娘,但是嘴上卻還是哄著說道。

“陳當家的,你這可冤枉我了,我何時戲耍與你了?那日我一得到訊息就通知你們去劫貨了。”

“若是陳大當家實在是捨不得,那原本屬於我的那三成就當做是我,柳元陽的投名狀了。”

“什麼投名狀?”陳記皺眉,狐疑的目光落在柳元陽的身上。

“因為上次幫陳當家的報信,我的行蹤被虎牙門察覺到了,已經一連追殺我好幾天了,現在我也是無路可退,才想著請大當家的收留。”柳元陽咬牙切齒,換做以往這些人,又怎麼敢用如此語氣和他如此說話?

只可恨虎落平陽被犬欺。

“貨?狗屁的貨,也就是外面那麼幾箱,上面一層是,其他箱子裡面全是石頭。”陳記咬牙切齒,冷笑的看著面前的柳元陽,好似在看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