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給我閉嘴,來啊,黃嬤嬤,將她給我押回房中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看著被人扭著手臂的二夫人,衛明承有些受不住的衝上前去:“別碰我二孃,我帶她回去……”

“呵呵,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原本我還覺得這府上枯燥的很,沒想到,如今倒是變得有意思多了。”

衛君拂嬌笑連連,一隻小腳翹著二郎腿晃啊晃,手中的瓜子殼丟了滿盤子。

門外遲緩有度的腳步聲,嚇得衛君拂慌忙放下裙裾,胡亂將瓜子堆砌成山。

“又去前院演戲去了?”男子一進門便看到衛君拂心虛的表情,盯著地上亂飛的瓜子殼,無奈的用袖口擦了幾下椅子坐了下來。

“二哥哥晚上不睡覺,偷聽別人牆角真的好嗎?”

惡人先告狀了?衛景諶直接點撥著桌子:“茶呢?現在連茶也不給我準備了?是覺得收買人心夠了?”

我炸,竟然被他發現了……

衛君拂臉上凌亂的表情,慌里慌張起身給衛景諶泡茶,還自顧自的討好著一張笑臉:“哪兒啊!我可是從來沒有收買過二哥哥,那我對二哥哥可都是掏心挖肺的真誠,誰要是敢挑撥,我拔了他的牙!”

瑜飛嘴角抽搐了幾下:就憑這姑奶奶三寸不爛之舌,誰敢挑撥她啊?再說了,她自己是不知道,在公子心上,那麼點兒一個地方,可早就滿滿的都是她了。

“二哥哥晚上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做什麼?”

“不能來?”

“呵,呵,怎麼可能?我這兒隨時隨地都為二哥哥敞開大門,你什麼時候想來,儘管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成?”

故意逗弄的挑眉,不意外的看到衛君拂漲紅的臉頰。

揮揮手呵退了瑜飛,衛景諶抿了口熱茶,從衛君拂手上奪過一顆酸棗含在口中,俊臉明顯抖了幾下。

“二哥哥,那是,那是酸的,我喜歡的;你怎麼就搶走了,你一向最討厭吃酸的了。”

走過去用一根肉條換下了酸棗,衛君拂還有些肉疼: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從金彩彩那兒弄來的,聽說是西域過來的酸棗,不好弄啊!

腦門被人敲了一下,衛君拂抬起那雙幽怨的小眼神:“二哥哥有事兒?”

“剛剛聽說父親與那個女人吵架了?你弄的?”

“我有那本事?還不是衛承弼自己早就瞧著那女人不順眼了?他一個商賈之家出身的,畢竟也是大戶人家,規矩從小就在身上,對於杏初那種粗鄙的下人,也許一開始會有點兒新鮮勁兒,時間長了,總是不合適的。”

“你倒是把什麼都看得清楚,可就是沒想到……那女人的手段可不止如此。”

譏笑的嘴臉,端起茶杯緩和了口腔中刺激性的酸澀味道,衛景諶悠然自得開口。

“二哥哥,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麼了?告訴我唄……”

“剛剛是衛明承帶她回房去的,衛明承的為人,不用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