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衛明傑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一個隨性,潑猴子的性子再現,雙腳踩踏在椅子上,小聲說道:“君拂,你老大不小,總貼著二哥也不是回事兒,要是二哥以後成親了,他那兒不方便。”

成親?想起當夜衛景諶的話,衛君拂一下紅了臉,她急忙推開了衛明傑:“你胡說什麼?二哥哥才金榜題名,他現在正事兒都忙不過來,怎麼有功夫成親?”

“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天牢那邊託人給我捎話了,說是司徒將軍看上二哥了,想要讓他保住司徒小姐,將她嫁給二哥……”

什麼?驚慌之下,衛君拂猛然起身,扎著針線的肚兜往衛明傑懷中一塞,不顧他被扎的慘叫聲,已經衝出房門……

這叫什麼事兒?司徒將軍怎麼會看上二哥哥?那二哥哥呢?怎麼回答他的?

印象之中,衛景諶並沒有經歷這一切就已經死了,如今的劇情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難道說衛景諶終究是別人的?

府門外,一不小心撞在來人身上,想要推拒,卻發現自己此刻已經被人控制在懷中無法動彈。

“放開君拂。”一聲怒吼,火速將衛君拂奪回來的人影,臉上全都是戒備的神情。

倒不是說有多感激衛明傑,但是他現在這副保護妹妹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兒帥。

轉而將衛君拂藏在身後,卻已經聽見衛承弼陰冷的嗓音:“明傑,在做什麼?還不快向軒王道歉?”

“父親,你難道沒有看到是他先對君拂無禮的嗎?君拂到底是個未出閣的閨女,軒王卻當眾戲謔,難道不該是他先道歉嗎?”

什麼時候他的這個兒子越來越頑劣不聽馴服了呢?

衛承弼正與教訓,景軒卻浮誇的笑出聲:“無妨無妨,四公子如此呵護君拂,本王也喜聞樂見,畢竟衛家有人是真心疼惜君拂的嘛!”

什麼叫喜聞樂見?說得好像衛君拂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以前不覺得,可如今卻是越來越不喜歡這位軒王。

衛明傑死死擋在衛君拂面前,氣色不善:“王爺若無其他事情,我就帶著君拂退下了。”

“等等,君拂,聽聞再過些日子,你就年滿十八週歲了,十八歲啊,在祁國也算是個大姑娘了,也該找婆家了是不是?”

心中咯噔一下,軒王在此時說起這件事,難道他這是又打算舊事重提?

如今一個衛景諶與司徒妙孃的事情已經夠她焦頭爛額的了,若是此時軒王又鬧出什麼么蛾子,而衛承弼助紂為虐,那她是否就要在劫難逃了?

心想著,衛君拂輕飄飄尷尬笑道:“多謝王爺操心,但王爺此刻更應該操心的是孃親肚子裡面未出世的小弟弟,您說,對吧?”

這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及二人之間尷尬的身份?以為這次還能用這個躲過他的求娶?

軒王斜眼瞟了一下衛承弼,低聲說道:“皇姐腹中的孩子本王自然是要關心的,但衛家其他的公子,本王也是該關心的。”

換句話說,今日他對衛承弼所說的話,會起到很好的作用。

想到長子衛明啟這幾日心灰意懶的神情,又想到軒王對他的承諾;衛承弼將眼神落在了衛君拂的身上。

拿她來換明啟的前程,其實也不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偏心,畢竟軒王妃也是高不可攀的地位,他並沒有虧待衛君拂。

心中自我安慰著,衛承弼輕聲說道:“君拂,你一個大姑娘家的,不好好在家中帶著,總是往外面跑什麼?還不快去陪陪王爺在府上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