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看不出來,好端端的一張臉,卻是蛇蠍心腸,你還真是什麼都能捨棄,連自家姐姐都能出賣?”

姐姐?衛君拂?那賤人,憑什麼當她的姐姐?

衛嬌嬌欣然一笑,不顧臉上的刺痛,一把揮開了軒王的手,側目調笑著嬌嗔道:“怎麼樣?殿下到底是要不要與我合作呢?”

“你怎麼能保證本王一定會成功?”

“就憑太妃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會帶著衛君拂進宮去賀壽,宮中諸多眼線,稍有風聲,便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還不是什麼事兒都按照殿下說得來做?”

景軒扶手沉思,片刻後收攏摺扇,敲打著掌心:“好,這件事就這麼成交了;那接下來,就說說你的條件吧!”

衛嬌嬌一臉嬌羞,如風中蒲柳般搖擺的纖細腰肢,忸怩的說道:“我只盼……與六皇子再續前緣,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璧人。”

“只羨鴛鴦嗎?呵呵,若是那六皇子不能成為太子,你也這麼想的嗎?”

一抹嘲諷,搭配著錯愕的神情,可謂是讓衛嬌嬌洋相百出。

軒王大笑了幾聲之後,又蔑笑著站在衛嬌嬌身側:“放心,你如果真能讓我順心如意,那本王也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衛嬌嬌剛剛五顏六色的面孔,一瞬間便笑逐顏開。

她緩緩下襬:“那小女子就先在這裡謝過王爺了。”

相談甚歡的二人,若不是各懷鬼胎,那從遠處看,還真以為是一對郎情妾意的有情人呢!

阿嚏,才剛回了房中的衛君拂在更換衣衫的時候不覺打了個噴嚏,略顯煩躁的盯著空蕩蕩的房間,沒了衛景諶在身邊,她的心竟然會覺得空蕩蕩的。

所幸這竹淵地處偏僻,就算是軒王,也不得輕易入內,可以算得上是衛家唯一能躲避軒王的地方了。

單手托腮,衛君拂在桌面上仔仔細細的畫著些什麼,腦海中總是在回想軒王的名字:到底這個人在上輩子是以一種什麼樣的行事存在的呢?

不知不覺期間,外面已是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就連衛君拂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發呆了多久。

突然手上的那張紙被人無情的撤走,再無情的揉成團攥在掌心之中……

衛君拂猛然抬頭,就對上衛景諶那張黑了半邊的臉,驚呼著叫道:“二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臉蛋被人狠狠的擰了一把,衛景諶似笑非笑:“怎麼?耽誤你想情郎了?”

“胡說,我年紀還小,怎麼會有情郎?二哥哥你可別亂說,壞了我的聲譽,到時候我可就嫁不出去了。”

話音未落,一雙大手從腋下穿過,直接將她帶到了桌子上,衛景諶陰笑著:“這麼急著嫁人?”

“我……跟你說不清楚了,總之,你回來做什麼?不是說要留在公主府唸書嗎?”

“怎麼?你是信不過我能考取功名嗎?”

不不,對於這一點,她絲毫沒有懷疑,反正衛明啟跟他比,還差了那麼一截。

“不是擔心這個,而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樣很耗費心神的,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