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咱們又沒有任何壞心思,所謂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公主,老奴瞧著,小姐說得對,咱們根本也沒想要對那二姨娘怎麼樣,反倒是她,總是想著法兒的來壞咱們……就比如說今天,要不是小姐來得及時,老奴非得給她兩耳光不成!”

嬉笑著,衛君拂上前扯住趙嬤嬤的衣袖:“嬤嬤,以後啊,咱們這血燕照燉,但是那裡面啊,得需加些更加填味的好料了。”

側目就看到衛君拂陰沉的雙眸,長佩公主低吟道:“拂兒又想到了什麼?”

“孃親。這事兒暫且我還不確定,但是以我對那二姨娘的熟悉,她此番沒能吃上你的血燕,必定會記恨在心,日後你這碗東西,怕是要掉進她的心坎兒裡面去了。”

不明所以,長佩公主正欲追問,就聽見院子裡傳來衛承弼的嗓音:“公主,我回來晚了,你沒事吧?”

衛君拂匆匆告退,與父親在房門前狹路相逢,面無表情的彎腰下拜,起身告辭。

背後轉來衛承弼擔憂的嗓音:“我一回來就聽聞今天你在府上受了委屈?那初杏太不像話,以為有了孩子就能作威作福了?她連你也敢針對了?等明日……”

諸如此類的話語聽得多了,衛君拂倒是也稍稍替長佩公主寬了心:起碼這衛承弼如今對她,還算是真心。

等回到自己房中,黑漆漆一片,就連對面的衛景諶的房間也早已滅了燈。

今夜沒能給二哥哥請安呢!

心中有些悵意,衛君拂點燃了燭火,卻映照上一張大臉,險些嚇得將蠟燭掉落在地上。

所幸,衛景諶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又安安穩穩將蠟燭放入燈中。

“你這是做了多少虧心事,竟嚇成這樣子?”

“我?我做虧心事?二哥哥,黑燈瞎火的,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房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大男人,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的好不好?”

小妮子連生氣起來都是眉飛色舞的好一番景緻。

衛景諶坐在她的書案後面,伸手翻著那零零總總的醫書,輕聲道:“還以為小丫頭是自己玩得過頭了,把我這個二哥哥都忘了。”

“才沒有,分明是那二姨娘恬不知恥,我不過就是教訓一二罷了。”

“不怕父親對你更加苛責?”

這麼說來的話,今夜衛承弼在看到她的時候,臉上好像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厭惡,多了一些欲言又止……

眼神一轉,衛君拂盯著衛景諶:“二哥哥與他說了什麼?”

“說,有用嗎?還不是要拿出些實際的東西給他看?”

懶散的將醫書放在桌上,抬起頭卻發覺衛君拂自回房之後,似乎一直在忙碌著尋找什麼,竟然連他都給忽略了。

似乎很不高興自己沒在小丫頭的眼中,衛景諶敲打著桌面:“在找什麼?興許我能幫你?”

“沒,找到了,就是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