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你這孩子有什麼想不開的?不就是為了你大師傅的火烈草嗎?三師傅給你,三師傅讓他現在就給你,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是啊,君拂,你要是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四弟交代?若非要一條人命才能就二哥,我情願舍了這條命,反正我現在也不過就是個畏罪潛逃的逃犯……”

訝異的神情看著那扶著門框仍舊虛弱的半張臉,與之相似的眼眸中滿是痛苦。

竟然會是他?

衛君拂擰緊眉頭:“你怎麼在這兒?”

“嗯?君拂,你認識他?”

白玉朁不禁驚訝的表情。

衛君拂置若罔聞,陰沉的追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墜崖,被神醫救下。”衛明承侷促不安的回答著。

所以衛明傑的那匹馬才會原路返回?

可沒想到世上竟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等衛君拂開口,衛明承已經喘著粗氣來到床前,看著臉色黯淡的衛景諶,嚅囁道:“二哥……他這是怎麼了?”

一陣冷笑,衛君拂再次將自己武裝起來,她挑高眉頭,嗓音尖銳:“你問我二哥哥怎麼了?問得好,不如你去問問衛嬌嬌,為何她要對我二哥哥下此毒手?”

又是衛嬌嬌?若換做是以前,他一定第一個蹦起來跟說這種話的人大打出手。

可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場,也正是拜衛嬌嬌所賜。

心中昔日的情誼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心目中那個白蓮花般聖潔的衛嬌嬌,還有他親眼所見的那個心機深沉,心腸惡毒的衛嬌嬌;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眼見著衛明承一言不發,衛君拂一把將他推開,卻發覺他踉蹌著身軀,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往日家中最為強壯的衛明承,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不覺皺緊眉頭,就聽見白玉朁在身前開口道:“他從山崖上墜落,又掛在半山腰上足足七八日,若非我去採藥,只怕他現在早已成了崖壁上禿鷲的口中食了。”

該說他是活該嗎?

但怎麼自己好像又說不出口?

衛君拂冷著一雙眼,起身說道:“正因為你,現如今衛明傑被罷了官,關在衛家不得擅自外出;也是因為你,衛明啟今年的考試,有可能會泡湯;這樣,你滿意了?”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衛明承一時無力承擔,整個人幾近崩潰的倒在地上。

片刻之餘,他又看向了暈迷不醒的衛景諶,聲音怯懦道:“二哥,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衛明承,你好好看看,我二哥哥自幼身體孱弱,若沒有湯藥吊著,他早已不在人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就快要讓他康復了,可就是因為衛嬌嬌,她因為想要害我,所以下毒害了我二哥哥……你說,明明壞事都是你們做的,卻為什麼要讓我二哥哥承受這一切呢?”

“嬌嬌她……怎麼敢?二哥,畢竟也是她的二哥啊!”

聽了這句話,衛君拂忽而一陣蒼涼冷笑,她衝到了衛明承的身前,冷漠且倨傲的眼神看著他:“衛明承,你們一個個把她當做是寶貝妹妹,可曾想過,在她心中,你們與權勢相比,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