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言令色的冰冷眸色,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蠢貨,廢物,嬌嬌都被她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替她說好話?”

“可是娘,君拂畢竟是老爺的骨肉……”

“衛家沒有這樣的小賤人,你還不去動手?”

聽了這句話,像是得了聖旨一般,二夫人初杏強忍著眼底浮動的狂喜之色,臉上還是帶著滿滿憐惜的朝著衛君拂一步步走來。

“君拂啊,你看看你,怎麼好好的就把老夫人惹火了呢?我也是不想為難你的,但是娘她讓我教訓你……”

說時遲那時快,她突然餓虎撲食的朝著衛君拂衝過來,修剪的尖銳的指甲眼看著就朝著衛君拂的臉上打過來。

眼神飄忽了一下,衛君拂在她撲過來的時候,輕鬆閃身,蓮足微微抬起,一腳踩在二夫人的裙裾上,隨著一聲驚叫,又不慌不忙鬆開腳,順勢將她撞向了一旁。

砰,咚,鐺,幾聲驚響之後,二夫人此時早已倒栽蔥一般撲倒在牆院角落中的一片罈子裡面。

那狼狽的大頭朝下,裙裾上翻,雙腳離地像個可笑的翻不過身的烏龜一樣的身姿,惹得老夫人身側幾個伺候的丫鬟忍不住嗤嗤低笑出聲。

“救,救我,快,快來人啊!”二夫人腦袋扣在罈子裡面,甕聲甕氣開口。

老夫人眼見著,氣不打一處來,跺著柺杖叫道:“廢物,廢物!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把夫人攙扶起來。”

幾人上前,勉強將二夫人拉扯起來,可扣在她腦袋上的罈子卻怎麼都拔不出來。

二夫人幾乎抓狂的慘叫著,些許粘稠的蜜液順著脖頸從罈子裡倒流出來,沾染了全身。

“還不快把罈子給她弄下來。”

幾個丫鬟聽著,用力去拔罈子,可二夫人是進壇容易出壇難,那死死掐在她脖子上的罈子紋絲未動,卻已經讓她的脖子被拉得生疼。

“別,別,疼,住,住手,娘啊,讓她們住手……”

二夫人瘋了一般狼狽推開了幾個丫鬟的手,雙手抹黑的朝著老夫人求救而去。

眼看著已經成了笑話,老夫人心生恨意,幾步衝過來,舉起龍頭柺杖朝著罈子狠狠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罈子瞬間碎裂的同時,衛君拂手捻著一根銀針朝著二夫人的小腿飛去。

猝不及防,眼前才見了一點兒亮光,卻小腿發麻,慘叫著朝著面前的老夫人壓了下去。

砰的一聲,塵埃中滾著蜜糖,整個兒成了泥人的同時,衛君拂不緊不慢的從袖口裡面掏出一隻瓷瓶,擰開了蓋子……

馨香甜膩的味道瞬間盈滿了院落,讓那些剛剛還在花朵上忙的不亦樂乎的辛勤小蜜蜂們一個個興奮異常,摩拳擦掌,瞬時間朝著甜膩的方向進軍……

老夫人一把推開二夫人,順手給了她一記耳光:“蠢貨,讓你做什麼都做不好,合該就是個奴才命!”

話音未落,耳畔嗡嗡的聲響,眨眼的瞬間,鋪天蓋地的蜜蜂朝著她們二人襲來。

什麼叫見縫插針,估計就該是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