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話,凡是慢慢來,你看,你二哥也不是一下子就……”

“……我二哥,還真就是一下子就讓君拂那麼喜歡了。”

垂頭喪氣的話語,敲擊著陳守常的內心,五味雜陳的恨不得現在就跑去衛家問問衛景諶,他究竟用了什麼法子才讓衛君拂這麼上心對他好的!

像是難兄難弟一般,陳守常鬱卒的表情配上衛明傑,最終磨磨後槽牙。

“我說……你就沒好好想想?君拂不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嗎?說不準只要你找到自己的定位,讓她安心之後,她就很快原諒你了!”

是這樣嗎?

衛明傑的性子一向單純,被陳守常慫恿著,突然渾身來了力氣,他抱緊懷中的書冊,鄭重其事的點著頭:“大表哥,你說得對,只要心夠誠,鐵杵磨成針,我會讓世人都知道,我是衛君拂最引以為傲的哥哥!”

噠噠的遠去腳步,些許腳滑打了幾個趔趄的倒黴樣,卻還是那般興奮離去的背影。

“大哥,你這麼騙他好嗎?”

神出鬼沒的身影,透著淡看世界的嗓音,把陳守常嚇了一跳。

他拍著胸脯,哀怨的盯著不知哪兒冒出來的陳守年,擰眉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他自己要做的。”

“能被你給騙了,這世上除了那傻小子,還真沒別人了。”

聽出他口氣中的揶揄,陳守常用手肘懟了自家兄弟幾下:“聽得出來,你也不怎麼討厭他了吧?”

“起碼比起衛家那兩個呆頭鵝,這個算是開竅的了!”

“可不就是,我就不明白,衛家兄弟的眼睛是長在天花板上了?衛嬌嬌那種伎倆都看不出來?”

“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可是說到底,我就不服氣了,憑什麼他們家老二就能得到君君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

“你就是眼饞!”無情的奚落了老哥之後,陳守年扶一扶衣袖,不帶走一點雲彩。

“阿嚏!”竹淵深處,一人打了個噴嚏,瑜飛慌了手腳:“公子,您著涼了?”

擺擺手,“無礙,就是突然背脊一陣惡寒,現在沒事兒了。”

“公子,我說咱們家五小姐真是聰明,那是一點就透,這一次,宮裡那位終於知道六皇子是個什麼德行了吧?”

可衛景諶卻眼底幽幽,他放下手中的書,嘆息著說道:“我留下那封信不過就是怕君兒在衛嬌嬌那兒吃了虧,誰承想那丫頭天大的膽子,連六皇子也敢得罪,怕是以後……要在她身邊加派人手保護了。”

果然,說什麼來什麼,第二天早朝上,有人直接參了陳國公府一本。

原本就對六皇子之事心存芥蒂的惠景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人,面沉似水:“兵部,你何事參他陳國公府?”

“皇上,臣聽聞,此次軍馬之事,乃是陳國公府擅自動用了民間偏方,按照我朝律法,軍馬需得以士兵同等待遇,如此,該是御馬署的官員前去救治,陳國公如此,是明知故犯,是藐視皇權,是以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