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視一眼,陳國公捻著鬍鬚:“不愧是我陳家的血脈,就從來不是吃素的主兒,那君拂準備怎麼對待他們?”

怎麼對付?她當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對上衛君拂那雙好似已經準備好的眼眸,老國公沉聲開口:“君拂,不如今夜就留著府上休息吧!多陪陪你外祖母。”

衛君拂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下來,一來,她要替外祖母看看眼疾;二來,對於衛嬌嬌的陷害,她必須事先做好一切準備。

將自己心中打算告知了瑜飛,讓他給衛景諶傳個話,衛君拂便留在陳國公府中。

夜色盪漾,房中飄蕩著一股濃重的藥草氣息。

衛君拂用了一些上好的藥材混合成藥泥塗抹在老夫人的眼瞼上,搭配著飲用的湯汁佐以安眠作用,讓老夫人早早睡了過去。

一人清冷著身軀遙望夜空的月娘,衛君拂淡色思索,肩背上多了一件披風。

蹙目斜視,陳守年柔和的笑容回望著她:“夜深了,別涼著了。”

侷促的捏緊衣角,衛君拂耷拉著腦袋,細弱蚊蠅的說道:“謝謝二表哥。”

“怎麼分得這麼清?叫我二哥哥就可以了。”

二哥哥?腦海中浮現出衛景諶那張醋意橫生的面孔,忍不住掩嘴輕笑了一下,讓陳守年莫名相視。

“不,沒什麼,就是……我若是都叫二哥哥,就區分不清楚了,再說了,我二哥哥他很兇的,才不會像二表哥這麼好呢!”

“兇?既然那麼兇,為什麼還要對他那麼好?”

“其實我二哥哥就是面冷心熱,他說話尖酸刻薄,做事挑肥揀瘦,但是……他就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二哥哥。”

“……衛家,還算是有個眼睛不瞎的。”陳守年笑得開懷,順手揉了揉衛君拂的髮髻,卻突然指尖刺痛。

雙眸微微地眯起,警覺看向四周,悄然,一片孤葉從頭頂落下……原來是樹葉啊!

陳守年又看了看衛君拂:“君拂,那關於你的婚事,想好怎麼處置了嗎?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三兄弟唯你馬首是瞻。”

怎麼處置?她自然是要物歸原主了啊!

陰惻惻的冷笑,這一刻,竟讓陳守年也有些心驚膽戰。

另一邊,衛家的嬌園中,一個女子心情不好的將面前滿頭的杏花踩在腳下。

“衛君拂竟然敢跑到陳國公府去求救?她以為這能改變得了什麼嗎?”

“小姐,我聽說陳國公府可是舉全府之力將她風光迎進門的,那就是以前,您前去拜訪,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桃枝,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衛嬌嬌氣惱的折斷了杏樹枝杈。

因為被人比下去的心境,讓她心底再次衍生出惡毒之意。

她用帕子擦拭了幾下手指頭,傲嬌的挺直了脊背:“桃枝,你去派個人通知宋家,讓他們明早就來府上提親。”

“小姐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