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太上皇倒也不意外。

闕耀在日頭下道:「怎麼,你不驚奇?」

太上皇笑道:「沐晟都這般不凡,他那唯一的徒弟

,又能差到哪裡去。」

闕耀帶著幾分不悅道:「你怎麼不把那徒弟一起帶來,也讓我好好整治整治。」

太上皇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你說那小徒弟有望成為神丹師,無非是因為她兼顧法修一途,將來即便在丹道走得慢些,也能走到最後,還能扛住雷劈。」

神丹師需得抗住雷劈,不然那對神丹師有致命吸引的神丹,反倒成了神丹師的催命符。

偏偏身子骨弱,又是煉丹師的通病,就連神丹師也是如此。

闕耀鼓腮道:「我說小徒弟有望成為神丹師,難道不是此理?」

太上皇想著未來的兩個神丹師,心情大好道:「是此理。不過既然人家法修一途走得順暢,你這外行人橫插一槓進來做甚?她走法修一途,就讓她好好走。丹道上有沐晟領著她,也暫時用不著你操那份心。」

「外行人?」一陣咳嗽聲響起。

「法修一途的外行人。」太上皇把話說清。

「本外行人,要幫你培養神丹師,你能有本丹尊的本事?嫌本丹尊亂出主意,指手畫腳?」

「是有那麼些費力不討好。」

「老匹夫,這次可是你用一個允諾壓著,求著我辦事兒!還嫌我多管閒事?」

「老孔雀,我只是求你,盡心培養那小孔雀,至於小小孔雀的事兒,就不需你費心。」

「乾元老匹夫,我不也是為了你好?」

「老孔雀,你安心養病,不需要你多操心。」

「不操心也行,你把那沐晟領回去。」

「難得尋到一個臭味相投之人,比你自己都瞭解你自己,親兒子都沒這麼熨貼,你捨得?」

闕耀有些氣弱:「有何捨不得……」

這處在議論未來神丹師,而在另一處,安青籬與上善,已經回到了乾帝國內。

不過安青籬沒打算先回都城。

「請問?」安青籬在仙帝境袖中出了聲。

「你說。」仙帝境倒是一臉的好脾氣,半點看不出曾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前輩是這樣的。」安青籬將心中所想一一道來,「我還有三隻靈寵,留在開陽府內,又與當地的衙門和仙轎閣,簽訂了契約。我想在進玉清仙宮前,將它們接到身邊來,不知是否可行。」

仙帝境笑道:「簡單。」

「簡單就好!」安青籬也歡喜,有大人物撐腰,一切難事,都好像能迎刃而解,「就不知該如何行事。」

「只需一紙文書,說上頭有特殊調遣,那就順理成章。」

「就不知文書哪裡取?」

仙帝境笑道:「就憑老夫這張臉。」

只要這張臉,去州里衙門晃一晃,一個府裡的人事調動,還不是簡簡單單。

「前輩威武!」安青籬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