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裡流露而出的一抹憤怒之色。

在這一刻是如此的明顯。

當然,別看元師好似可以將一切都竄連起來的樣子,但實際上他仍舊還是保留了最後一絲質疑,他不可能真的就憑藉將司的一面之詞便是相信對面的判斷,這可不是自家人,而是敵國之人,真要是一股腦的直接選擇相信, 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將司當然也是可以敏銳的感知出這一點。

但將司一點都不在意,而是輕輕一笑繼續說道:“元師閣下不必如此作態,這的確是我們一族的傑作,但同樣的是,這個傢伙是我們宇智波一族一定要討逆的存在,叛族之人,更是差一點讓一族走上毀滅之路,元師閣下,請相信沒有人比我們一族更想要宰掉這個傢伙了, 這些年裡我們一直都在追查這個傢伙的存在,在最近才剛剛抓住這個傢伙的馬腳,而且我本人也是在幾天前和這一位‘族人’好好交流了一次,現在已經是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一位叛族之人也是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而且就是控制貴村水影之人!”

“您完全不需要擔心我會欺騙你,至少在這一件事情上,您看,我們的利害是一致的,不是嗎?”

將司身體微微前傾說道。

“而且,元師閣下如果還想要保險一點的話,完全可以讓貴村的那一位擁有著白眼的青君去探查一次,在白眼的面前, 任何查克拉的痕跡都是無所遁形的,元師閣下只需要確認了這一點,就應該會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聽到將司的最後一番話語。

元師又是一怔, 眼眸深處裡的那一抹渾濁之色似是在這一刻徹底消去一般, 變得無比深邃起來。。

“將司君的確是有備而來啊!”

元師又再停頓了兩秒之後用著莫名的語氣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 元師閣下,我是帶著誠意來的,雖然我們宇智波一族現在在巖隱村裡過的很不錯,但這並代表著說我們會忘記過去,不是說我們一族為了證明什麼,而是誰施加給我們一族的恥辱和仇恨,我們都會親手討回,不管是誰都一樣,這傢伙既然是當年的真兇,那麼我們一族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我這一次前來貴村就是明證,哦,如果一切的話,提前說好,我希望那一人的一切我們一族都要收回,這一點,還請元師閣下理解!”

即便將司並不覺得這一次可以留下帶土,說不準人家提前察覺到異樣便是逃竄而走,但這並不妨礙將司提前打好一劑預防針,省的霧隱村裡某些人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念頭來。

哪怕是眼前這一名看似經驗豐富、無時不刻都保持理智的元師,誰又真能確保其內心裡沒有多餘的念頭呢?

大野木都被宇智波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元師這一位妥妥就是和宇智波斑處於同一年代之人,將司可不信元師不清楚他們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意味著什麼。

在一些特定情況下,恐懼的心理也會演變成為憧憬、渴望的情緒,然後更進一步化身為濃濃的貪婪之心。

“這是當然的事情,我們霧隱村不會在這一點上故意亂來的,前提是將司君你所說的一切是真實的。”

你還真別說,元師在那麼一瞬間的確對那一名神秘宇智波族人的萬花筒寫輪眼動心了,一如將司所想那一般,作為當今忍界裡,為數不多的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那個時代存活下來的那一代人,元師是跟隨過初代水影,見證過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強大,前者還好一點,因為性格的緣故,不會讓人產生太大的威壓感,但後者就不一樣,冰冷、森寒、凌厲!

可以說在第一次直面宇智波斑時刻,元師是真正意義上感受過什麼叫做次元的差距,站在宇智波斑面前,直視著他那一雙寫輪眼之際,彷彿呼吸都成為了一種十分艱難之事。

如果有機會可以獲得一具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族人的屍體,以及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話,這裡面所蘊含的價值必定是遠超想象!

但元師一樣很清楚這裡面潛藏著的風險,遠的不說,就單單眼前的宇智波將司,有那麼一瞬間,帶給元師的感覺就和曾經的宇智波斑一樣,這讓元師必須要慎重行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一切都還沒有最終確認!

“呵呵,我當然可以確保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元師閣下可以隨意去查證,只不過我希望時間不要太久,畢竟越拖延越容易暴露,不是嗎?”

將司輕輕一笑,淡淡說道。

“對了,不知道元師桑方便我暫且留在貴舍休息一二吧?這樣也方便接下來的聯絡,你說呢?元師桑!”

雖然自己的確不會對眼前的這一位宇智波一族的年輕修羅做什麼,那不符合他們霧隱村的利益,但在看到將司居然也敢徑直開口說要留在自己家裡,元師仍舊是忍不住微微側目。

會做出這樣決斷之人,要麼是愚蠢透頂,要麼就是自信到極致,很顯然,將司應該是後者。

而且這是實力和膽量兼具的結果。

看著將司那一副悠然從容的姿態,元師也是忍不住在內心浮現出了對三代土影大野木的豔羨之情來。

‘真的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啊!’

元師在內心裡暗自感嘆道。

於表面之上當然還是維繫著一副平靜之色,慢吞吞的說道:“當然可以,茨火。”

那隨之輕聲呼喚而出的話語。

“是,元師大人。”

於左側陰影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