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刑罰堂。

在刑罰堂的最上方,端坐著一位英偉不凡中年人,看那模樣和宋君雷頗有些相似,正是宋君雷的親生哥哥,宋真的父親,宋家家主宋君偉。

此刻,宋君偉一臉嚴肅,居高臨下的高坐上方,英偉的面孔陰沉沉的,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他的左手邊坐著宋君雷,右手邊則是坐著一些宋家子弟。

刑罰堂的兩邊站立著奴僕、侍女、廚子等宋家的下人。可以說,宋家大大小小的人物,今日全部到齊。

氣氛低沉而壓抑,寬敞的刑罰堂中人頭洶湧,可卻沒人敢多言,只能聽見竊竊私語的微弱聲音。

宋凡此刻正站在刑罰堂的下方,被牛皮筋捆綁住雙手雙腳,等待家主的處置。

“父親,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宋凡殘暴兇狠,濫殺無辜。那奴僕跟隨我多年,對宋家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父親嚴懲宋凡,莫讓宋家的下人們寒心啊。”

宋真聲淚俱下的說道。

剛才宋真已經將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當然,他隱瞞了部分事實,只說宋凡恣意生事,突下殺手,殺害了自己的奴僕。

“這個混蛋,竟然歪曲事實!”宋凡聽得雙眼冒火,奈何雙手雙腳都被牛皮筋死死捆住,動彈不得。

“宋凡,你可認罪?”

宋君偉聽了宋真的描述,看向刑罰堂下的宋凡,厲聲問道。

“我……”宋凡面色難看下來。

這件事情不是一樁小事。奴僕的地位雖然低下,可畢竟是宋家的下人,屬於宋家的一份子,若是處理的不當,宋家的下人們會寒心。

因此,宋凡一旦認下罪名,下場恐怕會極其悽慘。

“孽畜,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宋君偉一聲怒喝,隔空一拳打出,凌厲的勁氣自他拳頭中湧動而出,對著宋凡猛烈衝擊過來。

只聽得嘭的一響,宋凡就被這一道兇悍勁氣掀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哇的噴出一口鮮血,連捆綁他雙手雙腳的牛皮筋都生生震斷。

宋君偉這一拳的力量雖然很大,不過卻沒有殺死宋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切要按照規矩辦事。否則,以宋君偉真氣境的實力,一拳擊殺宋凡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宋君偉瞟了一眼癱倒在地的宋凡,然後對著一旁的宋君雷,沉聲問道:“君雷,按照宋家家規,殘殺自家人應該如何處置?”

“五馬分屍,凌遲處死,下油鍋,剝皮抽筋挖眼。”宋君雷眼瞼下垂答道。

“那好,宋凡,你自己選一樣吧!”宋君偉冷酷的說道。

“可惡,這宋君偉是在公報私仇。”

“五馬分屍,凌遲處死,下油鍋,剝皮抽筋挖眼,這是宋家家規中的四大酷刑,宋君偉竟然要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若是父親還在,借宋君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對我!”

宋凡聽到宋君偉的話,氣得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幾乎要暈厥。

宋君偉之所以這樣對宋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宋凡的父親宋天行。

宋君偉和宋天行都是武道天才。宋天行仁義大度,胸襟寬廣,兼濟天下,從來不跟宋君偉計較什麼,甚至連家主之位都拱手相讓。宋君偉此人卻心胸狹隘,妒忌宋天行天賦比自己好,修為比自己高深,名聲比自己響亮。

一山不容二虎,宋君偉和宋天行生在同一時期,處處都被宋天行壓一頭,久而久之自然心生嫉恨。宋天行在時他還不敢如何表現,宋天行一離開東林郡,立刻露出醜惡嘴臉。

“呵,若是父親還在,宋君偉何敢如此欺我……”宋凡心頭悲憤的一笑。

回想起父親還在的時候,宋君偉、宋君雷兩兄弟的虛偽表演,宋凡便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那時候,宋凡雖然被測試出先天本源不足,雖然是個廢物,宋君偉、宋君雷依舊對他和顏悅色,假仁假義,哪成想宋天行一離開東林郡,這兩人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