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最難,這個概念,實際上意義很廣泛。

一般來說,很多現代主義實驗性音樂是不考慮在內的。

因為,很多都是為了測試人類和鋼琴的極限,音樂性,悅耳度,以及音樂內的故事,哲學等問題都是不在考慮範圍內的。

這個是為了開發。

這些東西一般是不會算在內的。

畢竟,大家都在比造飛機,j20漂亮的很,隔壁f22力大磚飛發動機令人眼饞,這些玩意屬於是現實有的,且有實際意義與戰鬥力的。

但你要是拿出來一張殲星艦的科幻畫像,或是甩出來一堆理論上發動機數值的公式就聊什麼曲率引擎,那根本沒有相比的意義。

而黑樂譜這種若不簡化人類壓根不可能單獨演奏的樂譜也不會計算在內。

這些東西,有其存在的意義,也必須讓其存在,支援其發展。

但真正能夠稱作“登堂之作”的音樂,無論是內在的故事,情感,哲學,與技巧性,音樂性,都是必須要有且要足夠優秀的。

在這種文化交流的場合中,自然不可能拉出來一個單純以“難度”來計算的單薄實驗性音樂,而是需要拿出足以登堂入室的樂曲。

總不可能你上來寫一個“一秒鐘彈奏一百三十八次a音”的曲子就說是最難的吧。

確實超難,但沒有人類能彈。

單純比誰更“難”,這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是要保證樂曲意義完整,也要保證人能彈下來。

起碼或許別人不行,但你行。

正是因為這樣。

所以,李少傑的話,讓領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擔憂。

更難的技巧往往是為了表達更不同的“美感”,而不是為了難而難。

在這種場合下,如果一味追求“難”而失去了“美”,反而是丟人現眼,李少傑畢竟很年輕,很多長輩都很怕李少傑鑽了牛角尖,走了彎路。

不過很顯然,這有點過於擔心。

......

下午的交流,李少傑並沒有參與。

而是全身心的投入晚上鋼琴演奏會的展示節目上。

很多參加的其他各國代表團選手也都如此,幾乎很多人都在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在今晚,向世界展示自己,為國爭光。

而這些人,有老有少。

有像是李少傑的老師弗雷德裡克,匈牙利頂級鋼琴師普雷奇奧希這種老一輩鋼琴家.....也有像是李少傑,里昂等年輕一輩的音樂家。

其中不乏李少傑以往的老對手。

像是老同學,義大利的青年演奏家,棕發男芬迪斯。

又比如,黃金一代的年輕鋼琴家,霓虹的長野俊男。

是的。

曾經被教做人的長野俊男,在經過長時間的磨鍊後,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的老師岡本池九並沒有跟著一起來。

至於其他的選手......那就沒啥在意的必要了。

當然,李少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參加這次鋼琴演奏會的鋼琴家還真不少,其中,絕大多數四十歲以下的選手,還真就是衝著李少傑來的。

也就還有老一輩鋼琴家了,也就因為李少傑不算老怪物了。

不然,真就有點屠龍大會的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