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傑本人,也和費薩爾的關係特別好。

當初,李少傑有些不太明白費薩爾的一些舉動。

練琴是好事兒,但練琴練到甚至有自殘趨勢的那就不是啥好事兒了。

但後來,得知師兄的境遇後,李少傑沉默了。

原本師兄是一個幸福的人,善解人意的父母,一個可愛的妹妹,一群好朋友,還有一個未婚妻。

雖然天賦不是很高,條件也沒那麼好,但仍舊憑藉著刻苦的天賦考入大馬士革音樂學院,然後留學,靠著獎學金讀了柏林藝術大學。

本來前途很光明。

直到他收到了這樣一個通知。

&n198155毫米的榴彈炮落在了他的家裡。

在一群白的黃的黑的哈哈大笑中。

什麼都不剩。

費薩爾,這個名字,是一個阿拉伯名字。

師兄,出生於xly的代爾祖爾。

從那天起,師兄費薩爾的生活便走入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戰爭中的音樂家往往是最可悲的。

明明做的是展現人類愛與美好,帶給人心靈享受的藝術。

但面對長槍大炮,音樂的聲音沉淪,人性的聲音匿跡,在霸權之下,一切都如此蒼白。淪落於痛苦海洋中的師兄,能做的,只有四處來回跑蕩,做一些募捐義演。

哪裡能演出,就去哪裡。

有了錢,就買一些物資,帶回到xly。

然後儘自己所能的,幫助一些能聯絡上的同胞。

那些為逃避戰火,流離失所,貧困潦倒的同胞。

因為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

但即使是這樣,能幫助的人寥寥無幾。

雖然經常被搶,但起碼人還好好的。

戰火如此殘酷,只能說是萬般不幸之中的那麼一點小小的幸運吧。

“師兄他.

李少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件事,自己沒法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幫什麼。

人力有時窮。

“唉。

弗雷德裡克也嘆了一口氣。

“jay,你是幸運的。’

沉默了片刻,弗雷德裡克看向李少傑。

“我們都是幸運的。

李少傑沉默。

李少傑當然知道弗雷德裡克教授想說的是什麼。

生活與命運對於這師兄師弟二人的態度,差的太多了。

出生的家境,李少傑比費薩爾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學鋼琴的條件,比費薩爾強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