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媒體,東九龍總區總指揮、警務處助理處長梁佑祥,就“7·13”特大涉黑涉槍涉毒案案情作了進一步披露。

說是進一步,實際上就是在昨晚公佈的案情基礎上,新增加了案情背景、進展以及總區的下一步打算。

隨後,梁佑祥又談了談該案的破獲,對營造東九龍區民眾安定和諧生活起到的積極作用,以及對推動整個香江經濟發展、構築繁榮昌盛新局面產生的重大影響和非凡意義。

緊接著,在回答了記者的提問後,梁佑祥重點通報了在此次案件破獲中湧現而出的先進事蹟和英雄名單,姚若成和何為謙赫然在列。

最後,梁佑祥濃墨重彩地向媒體記者們介紹了此次緝毒反黑行動的頭號功臣——江浩然的英雄先進事蹟,號召全區警務人員向榜樣學習,向英雄致敬!

今天的媒體見面會,其實真正的主角只有兩個人,那就是總區一把手梁佑祥以及緝毒反黑英雄江浩然。

大佬們都很忙,所以梁佑祥在履行完自己的職責後沒有多呆,直接帶著一眾大佬離開了,將時間和空間全部留給了媒體和江浩然。

見面會當即進入第二環節——英雄專訪。

首先是答記者問。

“你好,江警官,我是香江新聞網的記者張肅。”

一名記者舉手,在徵得江浩然同意後提問道:“據我們瞭解,您之前曾就職於輔助警察隊,而就在三年前,您被警方特殊人才引進計劃選中,後轉崗來到了東九龍總區,成為了一名全職警察。

但我們同樣瞭解到,您畢業於全亞洲排名第八、香江地區排名第二,綜合實力僅次於香江大學的高等學府香江中文大學。

恕我直言,以您的學歷,在香江找一份福利待遇不下於警察的工作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麼,是什麼最終讓您選擇帶有高風險性質的警察工作呢?”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一名女記者舉手道。

“你說。”江浩然示意道。

“江警官,我是大公網的記者束方瑜。”束方瑜道:“就剛才張記者的問題,我想補充幾句。”

江浩然:“當然可以。”

束方瑜繼續道:“我在採訪前,曾經查詢過您的基本資訊,根據資料顯示,您並非是香江本土人。

而根據香江警隊,投考警隊者必須持香江永久居民身份證,或在江居住7年以上的投考標準,這也導致了您明明擁有大學學歷和學士學位,卻無法直接投考警隊ip(督察),只能退而求其次,投考門檻相對較低的輔助警察隊,從零開始。

即便您後來搭上了特殊人才引進計劃這趟順風車,成為了一名全職警察,但也只能從最底層的警員做起。

事實上,如果不是受限於身份和時間的問題,以您的實力,投考警隊,大機率可以直接成為一名見習督察。

所以,結合張記者剛才的問題,我想換個角度問您,成為一名警察,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對您來說都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可您為什麼還要選擇這份職業呢?”

“張記者、束記者,你們的問題問的很好,其實我也不止一次捫心自問過,為什麼要當一名警察?但答案早就在我心中。”

江浩然看著臺下的記者和鏡頭道:“可能大家還不知道,其實我出生於大陸的一個警察世家,從我的爺爺輩起,我們一家似乎就與警察這份特殊的職業結下了不解之緣。

我的爺爺是警察,我的父親是警察,就連我的母親,伯父、叔父他們,也都是警察。

後來我考上了香江中文大學,並赴江讀書,我原以為我的命運終於可以有所不同,結果命運還是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江浩然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道:“是的,我一開始並沒有想成為一名警察,我也有著自己的夢想,對未來有著一份詳盡的規劃,但這份規劃中並不包括成為一名警察,我試圖擺脫命運。

直到大四那年臨近畢業,家中卻傳來噩耗:我的父親,在一次行動中和犯罪團伙發生槍戰,結果為了解救幾名人質,他隻身犯險,深入虎穴,結果中了匪徒圈套,最終,他拉響了就義彈,和匪徒同歸於盡。

為了不影響我的學業,家中一直隱瞞著這個訊息,以至於我都未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

江浩然說到這裡聲音早已更咽:“驚聞噩耗後,我整日整夜的失眠,我不斷地在拷問自己,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又要到哪裡去?

直到我想起了父親的言傳身教,想起了他的諄諄教誨:“沒有‘大家’又何來的‘小家’啊?

是啊,如果沒有警察去維護公平正義,守住良知底線,我們的人生又哪來的什麼夢想和自由規劃呢?

有的只能是荼毒、凌辱和無窮無盡的黑暗!

如果每個人都因為一己之私而不願意去做警察,那公平正義誰來維護,良知底線誰來守護?我們的小家又有誰來捍衛呢?

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大徹大悟!

原來我們的宿命早在出生起那一刻就已經註定,從父親以正大剛直之意給我取名浩然的那一刻起,我就應該明白,我這一生就當與黑惡勢力作鬥爭,直到還人間公平正義,還世間朗朗乾坤!”